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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家的一座演武場,蘇泊淮正拼命向一個穿著厚重鎧甲的巨人進攻,他每一拳都結結實實打在鎧甲上,每一拳都帶著強烈的氣,巨人被打的不斷后退,但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反而他的拳頭上鮮血橫流。待他打得精疲力盡,體內氣息所存無己,他才仰著頭,躺在了偌大的演武場上。那個身披重甲的巨人緩緩退下場來,將這個地方留給他一個人。
“怎么,不肯低頭的屈服一次,就變成了這番模樣了?”
蘇泊淮側著臉,望著來人,是一個長相顯老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身金絲紋袍,手中持著一串佛念珠。
來人是他的父親,亦是這蘇家當代的家主——蘇明隱。
他跳到演武場上,拿起旁邊一條滾落在地的木棍,輕輕敲打在蘇泊淮的身上。
“不是挺硬氣的嗎?站起來啊!”
蘇泊淮看了一眼他,一只手撐著地板,緩緩站起身來。他目光緊緊盯著那個男人,臉上的倔強說明了一切。
“我沒有屈服,如果不是蘇寧阻止我,我絕對會上去跟他打上一場。”
中年男人鼓著掌,‘贊嘆’道:“那可真是豪氣啊。”但很快,他原先的神色一轉,變得嚴肅,變得威勢奪人。
“那你要是打不過他呢?那他要是把你殺了呢?你還能在這里說這些豪言壯志嗎?”
蘇泊淮罕見的沉默了,蘇明隱望著他,目光中帶些柔和。他拍了拍眼前這個大男孩的肩膀,緩和的說道。
“我不是阻止你,如果你有能力做到,整個蘇家毀了我都不在乎。”
“但,人生的路上,你會遇到很多人,有敵人,有朋友,還有只會與你匆匆一面的陌路人。你要擺放好姿態,去判定你遇到的每一個人的位置,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敵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朋友。選擇的好,能讓你少走些彎路。”
蘇泊淮望著這個日月辛勞已有些滄桑的男子,神色中有些不自然。蘇明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從他身旁走過,來到了演武臺下。他的聲音從臺下緩緩傳來。
“老祖叫你去道歉,但我覺得沒必要,你怎么開心怎么做。但他有句話說得挺好的‘每個登高者登臨高處時,都要先學會低頭’。”
蘇明隱離開了演武場,將這空曠的地方留給了他。要說誰最了解這個驕傲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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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也只有他日夜相伴的父親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會比一直勸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