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最后一戰。
候戰區這邊,只余下二百多人,反觀他(她們的對手,還有一千八百多人。
一百五十個小方塊此時被整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演武場,恭迎這最后一場戰斗。
“第四輪,大混戰。沒有任何的規則,你只需要保證自己能站著就可以了。最終,直到場上只剩一人獨立,方為游戲結束。”
在這個巨大的演武場中央,站著一個著墨硯青袍的男子,他手拿一只玉桿毛筆,在虛空中做字,筆墨揮灑,自成山景風光。
“祝各位功成名就,來日如初。”
演武場上空,出現了一行青硯小字和一個老人模糊的身影。
而在演武場上空一座特殊的高臺上,端木尊蓮一人獨自站在上面,望著演武場上空那老人模糊的影像,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
當字影與高大影像消失后,桂木緩緩低下了腦袋,收回放在空中的視線。
于先前不同,大亂斗的規則,到最后只能是一個人站著,其他(她人要么趴著,要么下去。
也就是說,在他旁邊,這幾十號人馬,也是他此次的競爭對手。
“牛兄弟,這大亂斗,真有那么亂嗎?”桂木有些不解的向著牛大力詢問道。
“曾兄弟,別聽那裁判亂說,雖說那規則是那樣定死的,但每年的真實情況就是,秀才啃兵,啃死了再內斗。”牛大力說起話來,一副老大哥的模樣,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
“當然,這玩意兒拿第一,也沒什么意思的,就是去城主那邊領個封號,得些所謂的榮譽罷了,曾兄弟,你又是外地人,拿這個派不上什么用場的,所以待會打起來,要實在是覺得懸呼的很,就放了吧,沒有必要為這些小事磕到底。”
桂木微微拱手,表示了解,也表示謝謝他的好意。
“呼!”
隨著場中響雷般的鐘鳴,戰斗毫無預兆的開始了。
與此同時,在觀眾席劉家。
“少爺,那人不講賭德,搞偷襲,我大意了啊,沒有閃。不光打了咱,還沒給咱錢,拿了錢跑路了。”
“啥?”
劉一慶從觀眾席上跳了起來,望著一只眼睛被打腫的管家,心里頭一陣怒火。
好家伙,居然騙錢騙到我劉家來了,真是膽大包天啊。
“走,帶上家伙,他奶奶的,今日他要能走出這青葉,老子就跟他姓。”
劉一慶掛著只手,一拐一拐的走下了觀眾席。管家與劉家這邊駐守的護衛則緊緊跟著他,氣勢洶洶的朝著廣場的大門方向前去。
而蕭瑟與司徒澗在各家地盤看到后,以為劉一慶這小子要去搶哪家小娘子,急忙跑了出來,偷偷跟上了劉家的大隊伍……
…………
蘇家大院這邊,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柱著根拐杖,站在楓葉滿地的院落里,遙望著天邊那巨大的影像。
“你的身體潛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開發,但那相對于你的**而言,還是遠遠不夠的。”
“我要怎么做?”
老人突然轉身,望向這個面容還顯得有些稚嫩的少年。
“遠離庇護。”
老人的語氣很平緩,似乎在講一件很簡單的事。蘇泊淮則很認真的盯著他滄桑的眼眸,似乎要從中找到一些答案。
“有一個人對我說過,任何時候都要把性命擺在前面。”
“他說的沒錯,‘性命’才是一個人拼搏的本錢,不擇手段,活下去。外面的世界可不是只有寶石,還有守護的毒蛇。”
老人再次背對著蘇泊淮,望著天穹上方投影的戰斗,目光中有些說不出的懷念。蘇泊淮這次并沒有再說什么,默不作聲的離開了,有些事情,他應該學會自己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