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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小道,周圍栽種了一些罕見的花草,清澈的溪水在布滿石頭的溝痕中流淌。
兩只羽毛艷麗的小鳥,站在那溪水旁的小石上,小腦袋低垂,鳥啄觸及那干凈的水面。
希夢苒坐在一處涼亭上,望著那對‘鴛鴦’。
“派人去查查那少年的底細,不能太聲張。”她的聲音是那種軟柔的,又帶著些許慵懶。她這句話是對著身后的陰柔男子說的,讓他不要太聲張,主要是那少年的身份也不簡單,畢竟有皇的親衛帶路。不可因為此事而觸怒了皇,要不然,就得不償失了。
“是,母后。”陰柔男子的態度十分恭敬,眼神低垂,不敢俯視美婦人的身影。或許他對他父皇的態度,都沒有對他母后這般恭敬。
陰柔男子將幾個高大侍衛支走,悄悄離開了涼亭。而希夢苒依舊靜坐在那里,望著那對戲水的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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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北面,是尹祁屠媚的居住地。像桂木躺的那間,便是她原來的臥室。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不得不說,在品味這方面,屠媚這女孩還是很高的。
“你跑哪了?”在那門庭,一臉怨氣的瑰琦小殿下坐在殿前的石階上,望著剛回來的少年。
“呃!”桂木斜著眼示意,那一旁的金甲衛兵。尹祁屠媚這才看到一旁的中年男人。
“殿下,是皇派我來保護公子的。”躬身拱手,這一次的動作,可比面對那位‘苒妃’,要來的正式。
尹祁屠媚皺著眉頭:“知道了。”
她拉起少年的手,躍過石階,將那大殿的門給關上了。金甲男人也不見怪,就守在那大門口,與其余幾位同等身份的衛兵一起。
“喂,你沒事吧?我父皇有沒有刁難你呀?”她上下打量著桂木,眸中有些許緊張。看來她的公主脾氣經過一夜后,散了不少呢。
桂木坐在那桌下的木椅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父皇人好著呢,么事。”一杯見底,將那精巧的玉碗放到桌上,擦了擦嘴邊的水跡。這時,他才將背上的大錘放到地面上,倒不是他不愿意放到指戒中,只是這玩意兒,材質有些特殊,用到了那‘時’獸的骨,若放進去,怕是會壓垮那片小空間。
“咦?”尹祁屠媚走到他身前,看著那巨錘,疑惑道:“這是什么?”
桂木撓撓腦袋,嘿嘿一笑。“這可是好東西,你父皇,打了我過意不去,便將這玩意送給我了,怎么樣?酷吧?”
“好丑。”
她撇了撇嘴,將目光從大錘上移開。坐在少年隔壁的椅子上,一只手枕著腦袋,表情呆呆的,不知道想些啥。
桂木也不氣餒,這女孩子怎懂得男人的浪漫?武器,若用美感來衡量,那該多沒意思。打在人身上,骨頭咔咔響的,那才是好武器。
他雙手輕輕的撫在錘柄上,那眼神如看待一個絕世的美女,或者說,如在看那豐潤的希夢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