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將周圍的房屋全部席卷,城墻上的戰士被音浪所震,口中紛紛吐出鮮血。
然而未等它嘶吼完,侍魂已經來到了它腦袋上空,雙手背持著彎刀,借著骨翼的不協調性,一個旋轉切割,直接將它腦袋劃下了。
原本以為勢均力敵的戰斗,就這樣,變成了單方面的碾壓。
巨獸倒在地上,但卻沒有鮮血流出。它的身影逐漸變得虛幻,最后消失在廢墟之中。
侍魂見了,也沒有感到意外,他雙手將彎刀收起,退到一個隱秘的角落。
這些巨獸每一個都達到了七境,但每一個都不是本體,都只是入侵的敵人用真血凝聚出來的虛體。
真正的它們,還沉睡在那蠻荒地底下,接受各族的供奉。
侍魂坐在一個角落處,一只手捂著胸口,嘴角邊出現一抹鮮血。
他掌握現在這個形態,體內的經脈已經承受了最大的極限,每一分一秒,都是極為痛苦的過程,意識不斷的被灼燒,身體隨時都有可能被惡魔接管。
剛才的爆發,將不少的經脈撐斷了,原本就蒼老的面容,此刻顯得更加無力。
他將鱗甲褪去,調節了一番氣血后,才從那角落處走出。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給將士以信心。
皇城內,寒月宮。
希夢苒著一身艷麗的金紋黑袍站在寒月宮前,雙肩上,站著那一對戲水的鴛鴦。
周圍的房屋均已倒塌成廢墟,那被廝殺出來的路途,顯得格外礙眼。
蒼茫的巨獸站在那被力量所轟開的道路上,盡情的嘶吼著。
它著一身的骨鎧,前肢非常發達,但后肢不足,所以顯得有些滑稽。它的嘴巴很小,比之其它巨獸,簡直就是一張櫻桃小嘴。
暴燃的火焰在骨鎧的空余處肆意漫散,詭異迷惑的氣息在它四周擴充。
這只巨獸名為焰魘,以吞噬生靈夢魘為食,在諸神時期,曾將數百萬生靈拉入夢境中,吞噬掉。它可能不是最強大的荒獸,但它無疑是最可怕的。
焰魘望著站在自己前方的女子,一雙金色的眼睛帶著迷幻的色彩。
它對那女子肩頭上的兩只小鳥很感興趣,因為它們渾身充滿了一股無塵之氣,很干凈,很可口。
焰魘一步步的靠近希夢苒,在它身邊的詭異氣息也第一時間捕捉到了目標。
希夢苒肩頭上的兩只小鳥搖搖欲墜,最后倒在了地上。焰魘用它身后靈巧的尾巴。將那兩只小鳥卷上來,而后張開嘴巴吞了下去。
“嚶嚶!”
焰魘突然怪叫起來,似乎這份美食給了它極大的享受。它將口中那份美味的氣息消化后,才將目光轉向那個站著的女人。
她似乎已經被迷惑住了,就像傀儡一樣,被它拉入了夢境。
焰魘伸出長長的舌頭,正準備將希夢苒已經迷失的靈魂給吸出來。就在這時,它突然感覺視線一陣模糊,待它再次睜開眼時,眼前的女子突然消失了。
焰魘下意識左右察看了一番,但沒有發現異樣后,竟也不覺得奇怪,搖晃了一下腦袋,繼續朝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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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夢境,一個女人抓著一滴金色的血液,將它放于肩頭,兩只艷麗的小鳥愉悅的細味品啄著,看上去十分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