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字明顯代表著有生命曾到過這里,加上石壁各處的大量利器痕跡。桂木第一時間便推斷出了,這條所謂的通道,應該是人為開造的。
怪不得第一眼見到這個洞口,他就感覺有些奇怪,如果是天然形成的,怎么也該有些曲折窄寬,可這里,就像一個模子一樣印出來的,完全沒有那些曲折菱角,就連空間的窄度,也是一直容納不下李子邯的身軀。
如果是這樣,人為在萬米的深潭處開造山洞,那在所謂的出口,也就是李子邯口中的尊皇山脈,怎么會沒有一些人為的布置?
還是說,在這石壁的中央,已經布置了一些陷阱,此時,正等待它的獵物上鉤?
想到這里,桂木立即用手提醒了身后的駱英雄,要注意一下周圍的動靜。
而他自己,全身也附上了厚重的血焰重鎧,在鎧甲里面的皮膚的表層,也附著上了暗金色的鱗片。
在雙重的保護下,即使是再突發的情況,他也能有反身轟戰的能力……
…………
鄅都的皇城庭殿中,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言時年和撫著一邊臉蛋的妖艷男子正站在這大殿王座的正下方。
身著盤龍金袍的男子拿著一份用筆墨書寫的戰報,純黑色的眼瞳中,沒有絲毫的情緒展露。
“那個和尚有交代什么嗎?”男子將手中的戰報放下,平靜的目光掃過兩人的臉龐。
“稟告皇,那人的大腦里設有極高層次的記憶禁忌,如果強行打開,很有可能,那個和尚,會在記憶解讀的一瞬間,爆亡。所以,我們暫時沒有在那個和尚身上取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言時年一言一語,說得十分認真。
高居王座的男子用手指輕輕按著太陽穴,平靜的面容,也因為他這個舉動,而顯得的有些變化。
“他現在是在筱茉的手中?”平淡的聲音從高高的王座之上傳下,而在底下的時年聽完,立刻持手躬身。
“稟陛下,確是在筱茉大人手中,只是……”未等時年將話語說完,一旁的妖艷男子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
“皇,您也知道,上官筱茉那個婆娘,我們兩個加在一起都打不過她。爭搶這份情報時,那個婆娘還明打實的威脅了我們一番,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放棄的,這并不怪我們。”妖艷男子這一番話語,倒是將自己與這其中的關系撇的一干二凈。
金袍男子平靜的眼眸緩緩的望向了底下的他,這一次,眼瞳不再像以往那般平靜,而妖艷男子難得見他這副神色,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站在一旁,如一個被訓話后的小孩一樣。
“神骨呢?”
男子似乎并不想與他搭話,轉過話語,又向言時年提起了另一件事。
“稟告陛下,臣若沒有猜錯的話,那神骨,應該是落在了控制忠武王的‘少年’手中,當時的血魔冢,也只有他一個人留在那里了。”時年的姿態依舊沒有變化,似乎是覺得自己辦事不利,讓情況往不知名的方向發展,給這位高高在上的至尊增添了煩惱。
“你們見過他,能看出大致的實力嗎?”
言時年聽聞,神色中明顯閃過一絲猶豫。
在過后了許久,他才鄭重的說出了一番話語:“我只見過一次他的出手,轟崩了血魔冢的墓門。隨后,在那里的戰斗結束,我又前去察看了一遍,結果,血魔冢已經全部崩毀,而且,那方天地,隨著那座血魔冢的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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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消失的,卻是無窮的煞氣。”
聽到這里,那高居在王座上的男子臉色明顯變得凝重了,一如秋水平靜的眼眸,也終于出現了一些變化。
“他很有可能已經邁入了半步九境,或者,他已經是行走在人間的神靈了。”時年將這最后的話語吐出,心中那股壓抑,也總算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