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光輝,將那十幾人沉重的影子映在了過往的枝木上。
“什么東西都沒帶回去,反而還把預買商物的銅錢給弄沒了,估計,這接下來的幾月,日子會很難熬了。”面容憔悴的瘦小男子,低著那腦袋,不停的嘆氣。
“劫道,本就是不義之舉,輪到我們,也很是正常,諸位若為這事而苦惱,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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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必。”面容兇狠的漢子挑了挑眉頭,露出那一副不怎么好看的笑臉。
“武逵,我們自然是知道,可是家中妻兒需要照顧,沒有這錢銀,確是不行啊。”面色憔悴的男子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道。
“總是有辦法的,大不了每天跑到那山上摘些野果野草,反正,不餓著就行了。”武逵盡量輕松的說道。
他自然是清楚,那山中自是猛獸盤倨,俗人上去,當把性命放于刀尖,只是迫于生存壓力,也不得不冒險一試罷了。
穿過云夢澤的杉木林,這行毫無收獲的男人終于在沉重的影子拖拉下,見到了那破爛又充滿美好的小村落。
這個地方,在很多新制的地圖上都沒有標記,可偏偏它就在聞名于世的云夢澤一旁。或許那些弄地圖的家伙發現了這個地方,可究其落后,便也沒有將這個破破爛爛的小村莊納入這板塊疆域中吧。
這個村莊名叫云夢,是云夢澤最原始的一個村莊。它在這里已經相傳了上萬年之久,經歷過荒族內亂和李氏稱霸,但無論是戰火紛飛,還是貧窮交困的時期。云夢,都一直留在了這片的大地之中,當其最后的一個留守孩童。
由于云夢澤不歸屬于任何一個勢力的管理范圍,所以,這個地方自古以來就非常的混亂,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參雜,而在這種環境歷練下,這個相對弱小的俗世村落,在這上萬年間,居然都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毀滅性打擊,也是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后來,諸代大儒又在云夢澤里面畫了個圓,構建了千燈花橋這個聞名萬里的小鎮。
按道理來說,有了這些大儒鎮場,他們這座小村落的生活應該會越來越好才對,但實際上,卻并不是這樣。
因為那些大儒雖是出言不管理云夢澤,可他(她們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威懾場。這就導致云夢澤中很多怪人,迫于大儒的壓力,不得以離開了這座森林,而他(她們的離開,也間接代表著一部分資源的流失。
而這部分資源的流失,便使得這已經耕耘了上萬年,土壤變得非常貧瘠的云夢,本就不能自給自足的生活,變得更加的艱難了。
于是,在迫于生存的壓力下,村里這些修為微弱的男人,有些就穿過兇險的大陸,跑到了遙遠的城市之外,做起小販,補貼家中開支。而有些,就待在村子里,劫道一些看起來就很弱雞的旅人,有時候運氣好的話,可以得到一些不菲的財物,當下一次商隊途經這條村子的時候,他們便可以運用手中的財物,與之兌換糧食谷物。
當然,他們也有很多次失敗的時候,但每一次,那些將他們打倒在地上的家伙,都不敢傷其性命,最多只是發泄一下憤恨,打傷他們而已。
因為云夢澤,自上古以來,就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鎮場,而今又有大儒降尊此地。要是出手殺了這些原住民,可能會惹惱那些墨守規矩鎮守此地的老頑固和那股存在了上萬年任未消散的怪異力量。
“嗚嗚!”
臨近黃昏的晚風,撫過那兩根木柱撐起來的排面,沒有火燭的燈籠,隨著夜風而飄搖。
破破爛爛的門板子上,似乎還模糊能看清前面的兩個字——云夢。
遠處行來的武逵一行,在即將進入這村子的時候,滿是頹廢的臉色,在剎那間,換成了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
“回來了!”
武逵他們大喊一聲,遼闊雄厚的聲音,似乎能將這個小小的村子傳遍。
然而,與以往的情況不太一樣,村子里并沒有人出來迎接他們,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武逵他們感覺到有些奇怪,便急忙跑進村子里,結果,在他們剛踏入那第一間木房的界限的時候。
村子里的房屋突然亮起了光亮,敲鑼打鼓一般的聲音在他們四周響起,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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