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浮雕刻滿了奇奇怪怪的古文字,猶如鏡面一樣的金色地板上,正放置著一張古銅木制的桌子。
金色的面具連同一盤小小的銀制棋子,此時被擺在了那造工精致的銅桌面上。
“安排好了嗎?”
穿著一身華麗禮服的李若文,望著底下逐漸熱鬧起來的拍賣場,干凈且傲慢的面容,很是隨意的依在身后的軟墊棉坐上。
“殿下,已經安排好了。”
剛才從李舒雅那邊離去的侍女,此時已經換了一個裝扮,恭敬的站在李若文的身后。
“嗯,干得不錯。”
李若文銀白色的眼睛看著已經摘下面具的貌美少女,臉上浮現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我一向遵守承諾,包括這一次。這是你的獎品,好好收好了,別給別人看到,知道嗎?”
李若文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塊牌子,青色的板面映著執事二字,只見他隨意的一甩手,就直接扔給了那個模樣年輕的女子。
“謝謝殿下恩賜。”
身材高挑的侍女接過牌子,一雙在粉艷遮掩下的眼睛,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而畫著濃妝的面容,也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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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臉上少有的激動。
面對那女子的恭敬,李若文只是笑了笑,銀白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美好的嬌容。
侍女似乎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躬身點首,就準備離開這座小閣間。
只可惜,就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剎那,一把精巧的折刀,便割開了黎明的光亮,猶如雪花落地的輕響一般掠過了她白皙的玉頸。
“呃……”
侍女眼神呆滯的望著前方,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任何的鮮血流出,可是她卻感覺到渾身的冰冷。未等她察覺生命的流逝,她那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身軀,便直直倒在了地上。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她的右手仍然抓著那個代表權力的牌子。
“滴答!”
透明的青色液體順著一個精巧的玉瓶子輕輕滴落在了那倒在地上的侍女身上,將短折刀收入袖子里的女人,十分冷漠的看著底下那在液體腐蝕下逐漸消失的身影。
“你好像回來早了。”
李若文看著一身素裝的李若黎,臉上有稍許的疑惑,但又不太明顯。
“宿辭那個老家伙太難相處了,現在我見到他都感覺煩躁,要不是今天沒有帶我的‘櫻葬’出門,估計他都跑不回來了。”
李若黎看著地上完全失去蹤跡的尸體,便將拿出來的瓶子封好,收入指戒中。
“你這皇宮中的生活倒是不錯啊,出行有車馬相伴,坐臥有美女相依,不像我那枯燥的戰場,整天就只有尸骨相望。”
李若黎來到了這位貴公子依坐的軟墊上,隨欲的小手,將放在桌面上沒有動彈的糕點整盤拿了過來,左右打量,卻沒有吃,而是用手指掰開看著里面的材料。
“美好的表象,背后都隱藏著喑涌的危機,相對于封鎖在一條條規矩底下的鋼鐵皇城,那古老的戰場,卻是可以綻放自由的鐵翼。”
李若文看著底下那些開始安靜就坐的貴族,眼睛的深處,浮現出一抹疲倦。
“我喜歡自由,但我需要權力。世界上沒有什么得到是不需要代價的,你所拿到的一切,最終都會換算為能量的等價。
所謂的兼得,更像是矛盾的本身,沒有矛,就沒有盾,而沒有盾,矛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就像因果的循環,一件事物的起點,必然會導致一個事物終點,而一個終點的產生,必然會有一個起點。
二者既不矛盾也不統一,它們彼此獨立而又獨行,正如那權力和自由。”
李若文將手中最后那枚棋子,輕輕的放在了那小巧的格局當中,恰到好處的布置,讓那沒有生命的死物,組合成了自由的鐵翼。
如果翅膀不能用以飛翔,那就讓它成為攻擊他(她人的利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