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發現讓王離覺得可以借由法門來判斷他現在的真元到底凝練到了何種程度。
他又試了數門法術，發現至少需要筑基三層修為的法術他施展不了，而需要筑基二層真元修為的法術之中，他有些勉強能用，有些對真元要求更高的法術，他便用不了。
所以他此時的真元凝練程度，差不多就已經等同于剛剛踏入筑基期二層的修士了。
煉氣七層的真元，相當于筑基期二層的真元。
若是何靈秀知道這真相，一定不只是抓頭發，說不定頭皮都給她自己抓爛。
但這樣的事實，相對于靈毒劍罡，相對于那白色磨盤，相對于這整座灰殿和無數的典籍，卻已經在王離的心中掀不起太多的波瀾了。
光是此時在王離腦海之中不斷浮現的“萬法皆通”的字眼，就足以讓真元凝練程度領先數個小境的事實黯然失色。
真元反正隨著修為的提升就能越來越凝練。
哪怕真元功法不濟，修為高了，真元也終究會越來越凝練。
但這“萬法皆通”就真的難以想象了。
……
王離真正脫離修行，他睜開雙眼，就像是神魂和肉體重新返回到七寶古域外的這片野地時，他的神識已經有點撐不住，整個腦門就像是被無數只驢在不停的踢一樣，疼的不行。
但是進灰殿這一圈的收獲實在是太驚人了，由不得他不高興。
所以他睜開雙眼時，他臉上的神色落在所有人的眼中就特別古怪。
他臉色異常蒼白。
額頭上有黃豆大小的汗珠不斷的沁出，順著他臉頰滾滾而落。
他的面孔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但他偏偏喜氣洋洋，笑得齜牙咧嘴都根本合不攏嘴。
“神識受損成這樣，你還高興成這副樣子？”何靈秀看著他這副樣子，便又有些忍不住。
每次王離修行她無法窺探真實，她本身就有些莫名的挫敗感和郁悶。
王離手頭上還有幾顆補益神識的靈丹的，他直接又吞了一顆，接著他也沒有回應何靈秀的這句話，只是迅速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的傳音問道：“呵呵道友，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件洪荒級法寶，它會在修士的體內演化一座灰殿，那灰殿里頭會有無數灰衣修士，你鎮壓任何一名灰衣修士，那名灰衣修士就會相當于傳給你一些功法和法術典籍。”
“是么？”
何靈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那些灰衣修士是男是女啊，會不會吟詩作賦，會不會唱兒歌？”
王離聽著她這樣的話語，就頓時嘆息了一聲，道：“看來呵呵道友你也是根本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一件洪荒級法寶啊。”
何靈秀看了他一眼，都覺得他此時的腦子有點不正常。
她當然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洪荒級法寶。
在任何修真典籍的記載里，哪件洪荒級法寶不是威勢滔天，不是隨便一絲威能就能移山倒海，那些見諸于記載的洪荒級法寶在那些天尊、圣尊級的大能手中，哪一件不是如同真正的烈日、皓月，哪有什么洪荒級的法寶像王離所說的一般，還玩什么灰衣修士掉落典籍？
滿足人鎮壓低階修士舔包的樂趣嗎？
看著何靈秀此時的目光，王離便又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這沒法交流啊。
何靈秀是無法體會他此時的心情，但他此時倒是能夠體會當時他師姐呂神靚的心情。
他甚至覺得呂神靚對他刑訊逼供真的是情有可原。
這座灰殿如此神通，他都覺得只有洪荒級法寶才配得上這座灰殿的神通。
但看何靈秀的這副樣子，恐怕典籍之中真沒有這樣的洪荒級法寶記載。
“王道友，你現在如何？”
慕余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身為金丹修士，也是反復被王離弄得一頭頭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