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何靈秀心中不解,她覺得這些玄天宗修士面色都有些詭異,便忍不住傳音問王離。
“我師姐真是天才。”王離忍不住先夸贊了呂神靚一句,這才解釋道:“孤峰遠離其余玄天三十一峰,以往這里原本就是玄天宗的試劍峰,在這里激發劍罡合乎宗門規矩,之前要是有玄天宗弟子能夠在這里激發劍罡,能夠威脅到三十一峰,那宗門之中的師長說不定還特別高興,宗門里出了不世之才。除此之外,孤峰也是玄天宗的比劍臺,按照玄天宗的門規,在這里可以公平的比劍,約戰宗門之中其余修士,不分地位高低。那師姐要是在別處叫罵宗主,自然是大不敬,但在這里,要約宗主比劍,直呼名諱也不違背門規。”
“厲害。”何靈秀頓時就覺得更是不能惹王離這個師姐。
修為厲害是一回事,能夠合理利用規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兩者兼備的人,便真的很容易玩死人。
“鄭羨仙,你來不來?”呂神靚又喝道:“敢將濁氣沖刷孤峰,就不敢按照門規和我比劍么?”
“住口!”
一名三十余歲的女修厲喝,“宗主在閉關修煉青木劍罡,豈有工夫和你置氣!”
“那他不來你來?”呂神靚也不惱怒,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名女修:“你叫什么名字?”
這名女修驟然一滯。
只是被呂神靚這正眼一看,她腳下的劍罡便自然畏縮般往后退去。
她此時也不回答呂神靚的話,卻是厲聲道:“呂神靚,你只知憑借自爆金丹駭人,要比劍我們也只和正常修士比劍,如何能與神智不清的修士比劍?”
“我玄天宗祖師定立的規矩之中可是沒有阻止人自爆金丹這一條,也沒有說神魂受損的門人弟子就不能在這里比劍。”呂神靚不屑的看了一眼這名女修,道:“你若是不敢和我比劍,就不要來自取其辱。煩擾別人比劍,門規可是也自有懲治之法。”
“呂師姐,只是我玄天宗的門規之中,也沒有邀人比劍,別人就一定要應這一說。”就在此時,一名白衫年輕修士卻是認真對著呂神靚行了一禮,道:“宗主還在閉關修煉劍罡,應是不應,那也該由他定奪,呂師姐你不斷呼喝邀戰,也是不妥。即便宗主不應你,你也不應蠻橫無理。更何況按呂師姐你這意思,你隨意邀人比劍,那我們宗主之中年輕修士,豈非也可以隨意邀請王離師弟比劍?”
“……”王離頓時頭疼。
這也能躺劍?
他都明知呂神靚有一口惡氣要出,已經很低調的在一旁不說一句話,但這火居然還能燒到他的身上。
“你們玄天宗干啥啥不行,內斗第一名啊。”何靈秀頓時幸災樂禍,“而且你的這個師哥,好像心機比你還要深沉。”
“你們想要找王離比劍?”
呂神靚卻是反而來了興致一般,看著這名白衫年輕修士,“你們的意思是,若是鄭羨仙這次龜縮著不出來和我比劍,我還不就此罷休的話,你們就馬上找王離比劍?”
白衫年輕修士微微挑眉,他又是認真的行了一禮,道:“都是玄天宗弟子,總不想弄得這么難堪的,呂師姐你是仗勢壓人,我只是同理讓師姐你想想而已。”
“這同理挺好啊。”呂神靚若有所思,“如果我記得不錯,你是叫李道七?上次你似乎和宗恒元來過孤峰一次,你之前和王離一同入門,似乎在同時入門的修士之中,你們還是關系最佳?”
這名白衫年輕修士頷首,道:“呂師姐說的不錯。”
呂神靚便也笑了,“那鄭羨仙不出來和我比劍就算了,就按你的意思同理,就由你們這些差不多同齡的修士比劍,王離,你和他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