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含光洞天那顆昊天金丹是包藏禍心,他只知道含光洞天都徹底慫了,王離只要煉化昊天金丹,那不是妥妥的筑基修士?那到時候不是隨手都能捏死他?
更何況王離已經出聲,筑基之日,就要沈莉去給李道七做侍妾。
沈莉這名含光洞天的女修睚眥必報,性格乖張暴戾,他雖然覺得玩弄這樣的女修很有意思,但關鍵在于,保不準她請了自己之后,已經到處宣揚,說不定很多人都知道,都傳到王離的耳朵里去了。
就算現在沒有傳到王離的耳朵里,沈莉做了李道七的侍妾,要看李道七的臉色生活,那說不定就直接和盤托出和自己的交易。那到時候王離還不對付自己?
王離連星河宗的厲害修士都敢直接殺死,難道還不敢殺自己?
云青畫很有自知之明,萬羅天宗早就覺得他遲早招惹禍事,都恨不得和他劃清界限,說不定王離只要公開說要對付他,萬羅天宗第一時間就反而把他綁了給王離送來。
想想那樣的畫面,都覺得凄慘和可怕。
他腦袋轉得也夠快,覺得以目前自己的狀況,只能先公開發聲,只能先表忠心了。
若非如此,他覺得以王離的囂張程度,恐怕離了竹山湖就要直接殺到自己的洞府。
現在自己納頭便拜,整個東方邊緣四洲全部知曉,王離當然也不可能再對付自己了。
他此時是萬般無奈,覺得自己真的被沈莉坑得要死要活,但此時的沈莉,卻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讓我給李道七做侍妾?我侍他個頭!”
“什么,云青畫這頭豬!言而無信,明明答應我殺死王離,現在竟然納頭便拜,真的是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
沈莉聽到消息傳來,要她給王離做侍妾,她就已經歇斯底里,再聽到云青畫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頓時氣得有吐血的沖動,連連咆哮。
“呂師姐呢!她人在哪里,宗主都未發話,她憑什么直接答應王離,讓我去給李道七做侍妾!”
“我要見宗主!”
“王離欺人太甚,宗主都已賜給他一顆昊天金丹,他竟然不依不饒,這是想騎在我們含光洞天頭上么?”
她施展飛遁法寶,想要直接求見宗主余白錦,想要余白錦主持公道。
然而余白錦在宗主殿中大皺眉頭,她看著身前的畫幽真人周畫幽,寒聲道:“沈莉雖然修為進境還算不錯,但這心性著實不行,等會你差人將她送去窺蟲觀直接面壁思過,不得我令不能出來!現在不能讓她知道昊天金丹的真相,否則她到時候又志得意滿,說不定走漏了消息,那王離棄這顆昊天殘丹不用,反而浪費了你和我的一番算計。”
“不要再咆哮山門了!”數名含光洞天的修士很快出現在了沈莉的面前。
這幾名修為遠超沈莉的修士直接就制住了沈莉,押送至含光洞天專門責罰修士閉關所用的窺蟲觀。
這種道觀內里如永恒黑夜,不得光亮,只有數個孔洞可以往外窺天。
“宗主的決定豈是你可以非議!你身為含光洞天真傳弟子,咆哮山門,目無尊長,先閉關思過,等待發落。”
“什么!”沈莉渾身發抖起來,“怎么可能!我含光洞天怎么可能這么懼怕王離!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玄天宗修士,他…..”
“給我閉嘴!不然用狗屎堵住你的嘴!”一名含光洞天的修士冷冷的呵斥。
沈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是毫無用處。
她被丟進黑漆漆的窺蟲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