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莉在幫他架舟。
此時的沈莉站在法舟舟頭,和李道七站立在懸崖峭壁前的姿態沒有什么兩樣。
她看著舟前的流云,法衣飄飄,一副云淡風輕的氣質。
李道七看著身前的沈莉,有些滿意。
這些時日的調教下來,終于有了些該有的氣質。
“李道友!”
法舟在空中飛遁,飛向竹山湖的方位,沿途便正巧遭遇十余道遁光,那些遁光上的修士認出了這艘法舟,旋即看清了舟上的李道七,頓時遠遠的打起招呼,有些驚喜的聚攏過來。
“諸位道友也是去竹山湖為我王離師弟吶喊助威,看我王離師弟如何擊敗那玄金洲太玄古宗的準道子的么?”李道七含笑對著這些聚攏過來的修士行禮。
“正是。”
這十余道遁光上一共有二十余名修士,其中兩道遁光上的修士看著架舟的沈莉,又看著李道七,欲言又止。
“怎么?”
李道七有些驚訝,看著這幾名修士,道:“諸位道友可有什么心事,但說無妨。”
“是有關你這名侍妾和云青畫之事。”
一名身穿紅色法衣的修士也是耿直,實話實說,“我們方才沿途經過一些市集時,聽到竹山湖周遭最新傳來的消息,云青畫為周不凡駕舟,他親口說出,他其實一直在等待機會對付王離,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你這侍妾沈莉之前去他修行處找過他,不惜以和他雙修為代價,要他答應殺死王離。”
沈莉原本一直云淡風輕的模樣,聽到這樣的話語,她面色大變,渾身都是一顫。
“是么?”
李道七的面色卻是紋絲不動,他只是淡淡的看著沈莉,“可有此事?”
沈莉張了張嘴,不知為何,她現在有些怕了李道七,一時竟是發不出聲音。
“沒事,人人皆有犯錯的時候,只要能夠悔改。”李道七卻是溫和微笑,柔聲道:“你只要如實說就行了。”
沈莉呼吸艱難,憋了數個呼吸的時間,終于出聲,“確有此時,只是我和他并沒有發生什么,因為他根本沒有機會殺死王離,讓我履約。而且……”
李道七面色不變,平靜道:“而且什么,但說無妨。”
沈莉艱難道:“而且當時我和你無道侶之約,我當時也并非是你侍妾,我無論和他有什么約定,當時和你也無關。”
“說的有道理。”李道七淡淡一笑,道:“你之前的性子問題太大,現在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沈莉垂頭,不敢回話。
但也只是一兩個呼吸之間,她馬上下意識的保持那種云淡風輕看流云的姿態。
“.….”所有在場的十余道遁光上的修士全部有些傻眼,心中震驚。
傳聞之中沈莉的性情極有問題,為人驕橫暴戾,但現在竟然在李道七的面前服服帖貼。
他們只覺得李道七身為幫王離駕舟的師兄,真的非同常人,連御妾的手段都如此驚人。
……
“李道七和沈莉正在路上,但王離還未現身。”
很快,消息傳到竹山湖。
周不凡頓時精神大振。
既然王離的師兄李道七都已經出現,便說明王離絕對不會到時候還龜縮不出現。
而且沈莉在場就最好,到時候擊殺王離,就可以讓沈莉履約。
他索性放出話來,“李道七和沈莉來得正好,我是云青畫邀約而來,就是為了殺王離,只要王離一死,沈莉就得履行誓約,和云青畫雙修。”
“你媽…”云青畫差點吐出老血。
這是什么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