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禮后兵。”
這個時候身穿深黃色法衣的年輕修士也已經暗中對舟上另外兩名修士說了一句。
身穿深紅色大花法衣的男修和身穿紫色法衣的女修都是不以為然,但也不反駁,只是微微一笑。
“諸位道友好膽色,居然敢在這獸潮發生地收取妖獸尸身。”
法舟距離王離還有三百余丈便停了下來,這名身穿深黃色法衣的修士道:“我乃中部十三洲云澤洲圣農古宗余驚蟄,不知諸位道友是何來歷?”
一聽中部十三洲這幾個字,何靈秀就大皺眉頭。
這些修士如此好整以暇的出現在此處,她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將獸潮發生地當成了獵場,來收割好處來了。
但能夠在獸潮剛剛發生不久就出現,她總是覺得很多強大的宗門事先已經覺察出某些端倪,或者說,獸潮這么快以這種方式發生,恐怕都和這些宗門脫不了干系。
圣農古宗她當然十分清楚。
這在上古時期,是以種植靈田、培育靈藥見長的宗門。
時至今日,圣農古宗宗門之中到處都是靈田,遍布靈藥,數萬年的累積,也讓圣農古宗變成了云澤洲可數的強宗。
“哦?”
這個時候王離卻是眉梢一挑,笑了起來,道:“原來是云澤洲的道友啊,那我們說來也算是半個老鄉啊。”
“.…..!”何靈秀瞬間無語,她此時不知道王離又要搞什么鬼。
法舟上三名年輕修士倒是都有些意外,余驚蟄微微一怔,道:“不知道友何意?”
“三位道友認識陸鶴軒么?”王離笑容可掬的問道。
余驚蟄和另外兩名修士互望了一眼,道:“聽聞過,只是未曾見過面。”
“那是我師兄啊。”
王離呵呵一笑,道:“我是上仙洲餐霞古宗陸鶴羽,霞光萬丈陸鶴軒便是我師兄,上仙洲和云澤洲相距不遠,有緣在這紅山洲相會,那真是算得上半個老鄉。”
“居然是餐霞古宗的修士?”
法舟上三名年輕修士頓時眉頭大皺。
如果只是紅山洲的土著,那黑吃黑起來根本不用客氣,但餐霞古宗是和他們宗門相差無幾的大宗,而且對方是陸鶴軒的師弟,那自然也是餐霞古宗的真傳弟子,這便有些麻煩了。
紫衣女修目光流轉,對著王離倒是行了一禮,“我乃厚土洲大羅古宗弟子任紅蓮,見過陸道友。”
另外那名身穿大紅底花法衣的修士微微頷首,道:“我是渾塵洲天蘊古宗修士絡凡離。”
“渾塵洲?”
王離一副驚訝的樣子,“那是西方五部洲的修士,那倒是和我算不得半個老鄉。”
絡凡離臉色微變。
任紅蓮卻是微微一笑,道:“陸道友,絡道友可是天蘊古宗準道子。”
“居然是和我師兄一樣的準道子。”
王離瞬間換了一副面孔,“真的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