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道童煉氣估計沒有多久,煉氣一層的修為,但體內的真元少得可憐。
這種剛剛感氣煉氣,體內的真元微乎其微,對肉身的改造作用還少的可憐,所以這名道童此刻體質并不是算好,而且似乎最近正好染了些風寒,跑得急了,鼻孔之中倒是流出了兩縷晶瑩的鼻涕。
這名道童長相一般,身材也有些瘦小,而且他明明叫做白藕,膚色卻曬得黝黑黝黑的,王離一看倒是有些樂了。
“王…王師兄。”
這名道童當然不敢違逆,他按照王離所說,喊王離師兄,但低階修士面對高階修士,自然有種莫名的畏懼,他一停下來,身體頓時就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無須緊張。”
顏嫣一看便頓時動了惻隱之心。
她在嘉熙圣宗雖然每年也都見到許多新入門的剛剛煉氣的弟子,但那些弟子都是嘉熙圣宗挑選出來的仙苗,嘉熙圣宗這樣的至高宗門,挑選出來的仙苗,即便是剛剛煉氣,都是神姿飛揚,哪里會像這名道童這般可憐相。
她一言即出,伸手便是一彈,一顆翠綠色的靈丹便落在了這名道童手中,“這顆丹藥給了你了,你可以服用煉化。”
黃鶴先前還有些擔心這名道童引王離等人嫌棄,看到此時顏嫣如此做派,他頓時放下心來,便又認真行了一禮,道:“白藕雖然有些笨拙,但勝在聽話,太精細的活不會干,但粗笨的活卻是總能盡心盡力的完成。王道友既然不嫌棄,那他便留在此間,王道友你們有什么不明白的,問他便可以了。我便按圣諭,盡快趕去松鶴觀了。”
“好。”王離是人越善,他就越善,人越惡,他就越惡,他看這黃鶴明顯良善,在這種時候還不忘刻意關照這小道童,他便對這黃鶴也自然客氣,“黃道友你放心趕路便是。”
“多謝王道友。”黃鶴再次行禮致謝,然后放心駕著遁光離開。
“白藕,你吃了那顆靈丹,說不定就不會有鼻涕了。”王離看那名道童還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他便笑了笑,直接讓那名道童吞服靈丹,他知道顏嫣辦事肯定很有分寸,這顆靈丹應該對這名道童很有好處。與此同時,他突然想到還有一名灑掃道人,便問道:“白藕,這觀中不是還有一名隨姓灑掃道人,他現在何處?”
這臉色黑乎乎的道童聽到王離這么說,下意識的一口吞了靈丹,然后道:“隨師叔就在干草殿前曬香灰。”
“干草殿,曬香灰?”王離一怔,問道:“干草殿干嘛用的,曬香灰是什么意思,干草殿在哪里?”
“就在那邊。”白藕此時只覺得腹中好像有些鼓脹,他感知不出藥氣的具體流轉,只覺得整個人都暖洋洋的,說不出的精神,他此時腦海也是說不出的清晰,便轉身往后一處道觀一指,“干草殿是用來堆放曬干的藥草的,曬香灰是將一些香爐里陰濕的香灰拿出來曬干,隨師叔會將其中的一些香灰再混合一些香料做成線香。”
“你說現在這隨師叔就在那里?”王離和顏嫣等所有人全部大吃一驚。
白藕所點的那處,距離他們就隔了三四間道觀,但他們的感知里,卻不存在任何修士,也沒有任何人活動的氣機。
(三更時間好像有點吃緊,我不廢話了,連wc的時間我都省了,接著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