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頭上要做的事太多,倒是也沒有閑情去逛逛那些地方,只是朝著那處方位走,肯定遇見修士的概率比較高。
他最好就是一下子遇到一群修士,內里有足夠多的女修,如此一來,那恐怕直接就能完成命數,得到一門元嬰修士才能演化完全的辨源秘法。
好的運氣往往來自于知識的積累和用心的判斷。
他的運氣就的確不賴。
他現在成就金丹之后,施展九天踏星訣的遁速十分可怖,恐怕連元嬰六七層的修士的遁速都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吃屁,而且他的優勢就是哪怕全力施展各種法門,也不會有丹光泄露,再加上他身上獨特的法衣,用欺天古經再隱匿遁光,他在空中疾掠,就是只有一道淡淡的光影在云層之中瞬移,肉眼根本都看不清楚。
他全速飛掠,也才剛剛飛出白頭山地界,結果就馬上看到了一道在云層之中穿行的遁光。在修真界其實主動迎向別人的遁光也是大忌,很容易牽扯不必要的麻煩。
但他現在已經有了很足的底氣,而且他遠遠看去,那道遁光十分普通,就像是尋常筑基期修士駕馭著很普通的法寶,他便也沒有多少顧忌。
修真界就是擁有這樣的天然法則,低階修士永遠在高階修士面前戰戰兢兢,最好不要輕易出現在陌生的高階修士的視線之中,但高階修士在低階修士面前,卻始終有著強大的優越感。
王離不是特別愛仗勢欺人的人,但面對這種級別的遁光,他也有著天然的優越感。
他直直的朝著那道遁光掠去,很快看到那是一艘十分尋常的法舟。
這種法舟渾身赤紅,流淌著木靈元氣,也是某種核雕煉制的木系法舟。
這種法舟殊勝之處是御使起來不需要消耗太多的真元,煉制也簡單,而且使用的時間越長,被真元浸潤得越久,法舟的品階反而還會略有提高,但這種法舟也有天然的弱點,譬如它本身的防御威能不高,胎體也很容易在元氣的劇烈沖撞下破損。
“收獲還不錯!”
王離看清這法舟和法舟上的修士時,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一艘前后不過一丈有余的小型法舟上,倒是足足立了五名年輕修士,這五名年輕修士之中,倒是也有三名女修。
這五名年輕修士身上都沒有厲害的元氣波動,身上的法衣雖然好像都并非出自同一宗門,但看上去都是品階不高。
王離神識掃過,只覺得這些人都是筑基二三層的修士,他便更加欣喜,畢竟這些修士的修為越低,他要讓他們幫忙的話,恐怕付出的口舌和代價就越小。
到了確定筑基期修士能夠感知到自己的范圍,他瞬間慢了下來,顯露了身影,然后直接沖著這艘法舟上的修士笑了笑,出聲道:“諸位道友,相見即是有緣,我正巧要找人幫忙,不知能否耽擱諸位道友片刻?”
這五名年輕修士樣貌都不差,其中有一名女修看上去身材最為嬌小,但她劍眉微挑,卻仿佛是這些人里面帶頭的。
她的目光如銳利的劍鋒穿過云氣,落在王離的身上,足足看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這才出聲道:“道友是何來歷,有什么要我等幫忙的?”
“這不是東方邊緣四洲的口音啊,看來也是別洲來的修士。”這女修一出聲,王離便聽出了她的口音并非是東方邊緣四洲的口音,他心中嘀咕,但說話起來卻是張口就來,“好說好說,我乃是云笈洞天的修士……”
“云笈洞天的修士?”王離的話還沒有說完,還沒有來得及胡編一個名號,他的話頭就已經被法舟上這些修士的一陣哄笑打斷,“就是那個被天劫炸了山門的云笈洞天?”
王離頓時一愣。
他當然知道云笈洞天被天劫炸了山門,這件事原本就是他干的。但這些人的反應好像就有點放肆了,要知道打人不打臉,這些人的哄笑好像有點肆無忌憚。
“原來是云笈洞天的修士。”那名身材最為嬌小的女修倒是也不再那般神色冷峻,但似乎也根本沒有興趣聽王離報名號了,直接問道:“不知道友在這里攔住我們,是有什么要我們幫忙的。”
“難言之隱,難言之隱。”王離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