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名苦命的侄兒,他原本天資極佳,但是在金丹期道基遭受重創,他現在金丹已至巔峰,理應隨時可以沖擊金丹,但他肉身經絡受損嚴重,自己應劫的話,連諸多法門自己都無法施展,渡劫的成功幾率極為渺茫。”這名廣福洞天的太上長老猶豫許久,才看著王離說道:“之前我聽王山主說能夠有諸多法陣和諸多法寶幫助渡劫,這才想若是盡可能讓他不依賴自身,依賴外界的法陣和法寶庇護,若是他能夠成功凝結元嬰,便能徹底擺脫目前這等困境。”
他說完這些話,又忍不住嘆息,道:“我廣福洞天實力不夠,而且我也不能讓廣福洞天冒險來幫我這侄兒渡劫,若非王山主如此大義,我也斷然開不了口。”
“那你這親侄兒在哪里,快將他送來啊。”王離一聽固然是心癢難耐,但蔡毓燦等人聽到,卻都是一怔,忍不住出聲問道:“石長老,你說的這親侄兒,該不會是石碁道友?”
“正是石碁。”廣福洞天這名太上長老點了點頭。
“怎么,你們認識?”王離好奇的看著蔡毓燦問道。
“石碁道友是寒峪洞天的修士。”蔡毓燦和王離相熟,說話也沒有什么壓力,“他是天生冰靈根修士,修行進境在我們東方邊緣四洲也是首屈一指,但在金丹三層時,被厚土洲渾元地藏宗的一名修士重創,之后便一直沒有了消息。”
“被厚土洲的一名修士重創?”王離一怔,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廣福洞天那名太上長老。
那名太上長老卻是搖了搖頭,嘆息道:“過往之事,也不便深究,只要我這石碁侄兒能夠凝嬰成功,也不枉費他這資質了。”
王離覺得其中必有隱情,不過這太上長老不想多說,他也不追問,只是覺得時間緊要,而且只要這石碁到了異雷山,要問個中隱情也不難。
“王道友,石碁道友為人不錯,極有口碑。”正在此時,蔡毓燦卻是輕聲傳音給王離,“我聽聞他當年被厚土洲那名修士重創,是因為爭奪一件寶物,似乎道理是站在他這一邊,但對方卻是仗勢強奪,所以才起了爭端。”
“是么?”
王離目光劇烈一閃,他也不多問,還是滿懷期待的看著在場所有修士,“真的沒有接近渡劫的道友么?”
在他這樣的催促之下,這么多拜賀的宗門之中,終于推出了一名三十余歲面相的修士。
這是一名赤城玄宗的修士,名為楚朝歌。
他雖然被推舉出來,但是面上卻是一臉愧色,道:“王山主,我雖到筑基九層,但還要些時日才能沖擊金丹。”
何靈秀看了這名文士打扮的赤城玄宗修士,便直接傳音給王離,道:“只差一顆地元丹。”
“只要一顆地元丹就能沖擊金丹了?”王離聽到何靈秀這么說,腦海中浮起的第一個念頭那就是肯定干了啊,畢竟地元丹雖然是提升筑基期修士修為的大補靈丹,但之前這幾撥混亂洲域修士身上就得了數顆地元丹,這地元丹雖然價值不菲,但也不算特別極品,在他看來,一顆地元丹換一個隨時可以渡劫的修士在異雷山,一點都不虧。
如此一想,他頓時眼冒金光,分外和顏悅色的看著這名叫做楚朝歌的修士,“楚道友,你哪里是還要些時日才能沖擊金丹,你和金丹之間,不是只差一顆地元丹么?你放心,你安心留在我異雷山,我們布置一下,隨時可以幫你渡劫。”
“王山主!”
楚朝歌的胸口就像是被無形大錘敲擊了一記,他看著王離,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