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對付這種肉|彈沖擊的最佳手段,用胎體堅厚的法盾阻擋去路,用鋒利的銳器切割這些魔牛的血肉。
然而這樣的方式依舊沒有能夠奏效。
這些松鶴觀的修士的品階都不夠高,除了兩名金丹之外,其余少數是筑基期修士,大多數都是煉氣期修士。
這也是尋常宗門的修士配比,畢竟絕大多數宗門不可能像異雷山一樣,反而是金丹期修士為主。
煉氣期修士在收發這些法寶的速度上本來就不夠快,而且他們面對這種場面,心境就越發容易波動,但最大的問題,是這些魔牛比平時還要瘋狂,它們往前狂奔的速度,比平時還要快!
它們在狂奔出數百步之后,它們身體里的心脈就像是擂鼓一般咚咚作響,隨著這樣的響聲,它們原本已經隆起得夸張的肌肉更加鼓起,它們肌膚下的血脈甚至就像是藤條一般卷縛在它們的身上,與此同時,它們口鼻之中噴出的熱氣竟然從白色變成了詭異的粉紅色。
那些粉紅色中蘊含著鮮血的腥味。
這是因為心肺都超過了它們自身承受的極限,就連血肉之中的一些細小血脈都開始炸裂了。
即便是松鶴觀之中的菜鳥煉氣期修士,見此情形也能夠輕易的判斷出來,這些魔牛絕對是事先啃吃了什么大大激發它們身體潛能的東西。
可能是靈藥,也有可能是什么妖獸。
然后它們就像是徹底狂化了一樣。
沖在最前的數十頭魔牛身體剛剛被各種流光切開,后方魔牛的角就直接刺入了這些魔牛的殘軀之中,它們將同伴的破碎軀體就像是法盾一樣頂在了自己的身前,繼續瘋狂的前沖。
從山坡到松鶴觀的山門,這十余里的寬闊山道上,這些魔牛只是付出了兩百頭都不到的代價,就已經距離松鶴觀山門前方平時接引訪客的接引臺前。
嗤!
當一頭頂著幾塊碎肉的魔牛的浴血身軀踐踏著石階跳上這接引臺的瞬間,一名體內真元動蕩不堪的煉氣期修士壓制不住內心的恐懼,他控制的法寶出了問題,沒有鎖定任何一頭魔牛的氣機,反而失控朝著前方斬出。
這樣的失誤瞬間讓他身前的數名師兄弟遭了殃。
他身前兩名松鶴觀的煉氣期修士被他失控的旋刃直接腰斬,旋刃余勢未止的斬到一名筑基期修士的后背,才被法衣上涌出的靈光擋住。
“啊!”
這樣的畫面讓這名煉氣期修士驚駭欲絕的尖叫出聲。
他徹底控制不住體內真元的亂走,整個人在驚恐和極度的自責之中往上彈起。
噗!
也就在此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他的身體瞬間被一縷銀色的光束洞穿。
當血霧在他的身體后方爆開的剎那,他渾身的血肉已經變成了靛藍色,而且大量的肌膚已經開始腐化,從他的身上片片凋落。
“什么!”
無論是異雷山還是大懸空寺的修士還來不及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和這些魔牛已經短兵相接的松鶴觀修士卻是不可置信的駭然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