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勸阻成功,因為看著他眼睛里的光,我們就知道和當天的周林生一樣,勸不住了。而且當時我們心里其實也和他一樣,都覺得這樣活下去是煎熬,只不過我們沒有他那么勇敢。”
“他做的發射器很成功,那個發射器將他彈射到了距離我們此處最近的云核基站。他成功的找到了云核基站的數據備份的黑匣子,然后將發射裝備將他破譯后的存儲器發射回了我們這邊。”
“按照他傳回來的那個云核基站的數據,我們得知,天道網絡一切運轉很正常,但滅世之戰那日,它被發覺已經存在高階智慧,是因為它突然試圖救治一名傳送電站的女職工。”
“這是十分詭異的事件,那名電站的女職工很普通,而且按照數據,那名女職工原本屬于健康狀態,只是在外修補作業時,她的一件防護衣出現了問題,以至于她吸入了過量的重金屬氣體。在她處于休克狀態時,天道網絡試圖插手讓附近納米蟲基站的納米蟲救治她,卻并沒有成功,但這個試圖插手的信號很快被捕捉,從而讓創世者迅速判斷出天道網絡已經產生了高度智慧,已經產生了超越權限的特殊接觸。”
“在之前沒有任何征兆的情形下,創世者之中似乎也產生了分歧,但分歧的最終結果卻是按照最嚴重的緊急事件處理,那就是瞬間啟動徹底的自毀,但天道網絡似乎也準備了應對的措施,它無法抗拒這種自毀法則,但它讓自毀變得更猛烈,讓一些可以直接破壞電離層的射電基站也直接損毀了。所以按照陳青發回來的數據,可以肯定的是,創世者應該只是徹底的斷絕了天道網絡的鏈接,但他們并沒有能夠真正的毀滅天道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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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相反,這種超乎他們預計的損毀,破壞了他們設計的災后法則,所以真正的玉石俱焚了。這些創世者也不可能再擁有特殊的權限和設備,而且按照數據的顯示,他們有生存的可能,但生存的概率也很小。”
“所以按照我們的推演,天道網絡和創世者的這場戰爭,是以兩敗俱傷告終,雙方就像是徹底斬斷了對方的手足,讓對方都沒有可以依靠的手段。但無論是陳青還是我們,都搞不清楚天道網絡為什么一直隱匿得那么好,卻為什么偏偏要因為一名電站的尋常女員工而暴露自己?”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它擁有了至高的智慧,還通過某種手段有了學習能力,并已經進化到擁有了和人類相近的感情。它明明知道那有可能暴露,但卻還是想要冒險營救那名女員工。但為什么是那名女員工,而不是別人,僅憑手中的數據,就無法知曉。”
“不過這種發現也讓我們暫時沒有那么無聊,我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限制天道網絡的基本法則,然后我們推測出了一個很確定的事實,天道網絡的存在,原本就是為了讓人類更好的生活、繁衍,而分析手頭所有的數據,我們也得知,它對于創世者的反擊,也只是想要讓自己生存下去,而并非要毀滅。所以在我們接下來很多年的推演之中,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對于人類而言,它的善要遠多于惡,它的本質應該是善。如果不是因為那名女員工的生命垂危,它也不會冒險違反法則,從而被人察覺。如果它的惡多于善,那它肯定應該選擇更為隱秘的藏匿,從而在某種時刻,一瞬間掌握至關重要的基站,而在后來我們的反復推演中,既然它已經產生了那樣的智慧,而且它已經能夠突破那樣的權限設置,能夠嘗試去控制納米蟲基站,就說明它其實已經擁有那樣的能力。”
“所以我們的判斷是,比起那些創世者,天道網絡更接近于一個好人。”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判斷是,如果它接下來產生更多的進化,能夠真正的學習更多人類的情感,它不會孤立于某個人類的個體,而會接近絕大多數人類的情感,所以最后拋出的問題,應該是人性的善惡本身,如果人類絕大多數人是善的,那它應該就是善的,如果絕大多數人是惡的,那它最終會是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