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藥下意識點頭。
“用在這里,也挺合適的。管它什么工具,什么辦法,要解決掉那些不可思議的難題,必然會付出昂貴代價。而且過程中必然會有損耗,會有一個轉化率的問題。
“簡單來說,作為遞給你工具的人,我會居中抽成,即便我也只是一個二道販子。
“所以我必然會挑揀一個可以創造更多價值的對象你那個老弱病殘圈子,其他人實在沒法入眼。”
老藥木愣愣的,沒有反應。
其實他心里頭覺得,哪怕羅南說起這些冰冷的生意經,哪怕他身后還有一條僵硬的蚺蛇作為背景,里面的味道也實在不算純正。
他也著實不知,自己一個將死之人,還能支付怎樣的“昂貴代價”。
老藥想開口問,可這時羅南已經重新轉過身,沿著“故道”繼續往前走,他下意識也跟上。
然而,羅南也就走出幾步,當他來到那條僵硬的陰刀水蚺邊上,便停下來。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對比場景。
長逾十米的水蚺,便是不論長度,圓桶般的軀干部分,感覺也要比對面的少年人大出一圈兒。更不用說擴張到極限的蛇吻,以及尖銳密集的六排利齒,感覺一口就可以削掉羅南半邊身子。
然而它沒有。
正相反,陰刀水蚺的顫抖更明顯了,而且其尾部暴躁的發泄動作,都停下來,那種“身不由己”的僵硬感,從頭部一直蔓延到尾巴,乃至于全身上下每一枚鱗片。
至于羅南,則自顧自打開手上那把玩已久的木盒子,暴露出里面本質屬于“胃容物”的收藏品材料。
在場的、不在場的人們,都只能呆呆地看羅南操作,看他將盒子里面好像腐敗菌菇一樣的玩意兒,丟進了大張的蛇吻中。
“好像不太適合播”龍七低聲自我反醒,問題是他的“同步鏡頭”可沒有半點兒偏移。
甚至他的自說自話,都讓人給嫌棄了。
“閉嘴,別搗亂”
“我靠我受不了這個,你別增加緊張氣氛好不好”
“近一點兒啊,吸血鬼都不怕,你怕什么最多就是一嘴兩斷。”
“所以吸血鬼原來是蛇魔王嗎”
“剛剛說話好冷血的。”
“呵呵,正話反說都聽不出來的人真可悲。”
“我只知道這種隨意主宰別人命運的人超恐怖。”
“啊啊啊啊啊,蛇魔哥哥殺我”
“”
龍七突然開始懷念那個隨時可能崩掉的z了。
不管龍七怎么想法,羅南往陰刀水蚺嘴巴里扔完東西,就停在那兒,繼續與老藥說話
“那個鄧主管,對于百峰君確實是有研究的,用蟒蛇類來做溫養的說法,很有見地,也許他手頭還有類似的收藏吧。可惜,現在時間緊,只能用比較激烈的手段。”
老藥已經跟到近前,也直面陰刀水蚺的巨口,和羅南并排站著。
他心中莫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