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一兩項“巧合”疊在一起,事情不至于太過突兀。偏偏這里多出一個弗里斯與老藥為舊識的“真巧合”,調味料一下子就過量了。
弗里斯還注意到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覺得,文慧蘭表現的也挺被動”
“她是導游,是路線規劃者,是高大會長的心腹,她被動至于那個干兒子鄧純與她的磨擦
,確實很有真情實感。不過中校先生,你要知道文女士向來最擅長傾盡所有、力不能及的無辜式表演,可到后面再一看,她自己那份從來就沒短少過。”
龍七話里多少帶點兒情緒,但很快也承認“設計本來可以更精巧的。結果鄧純用力甚猛,意圖暴露明顯,他這種小角色無所謂,卻一下子就把文慧蘭放到火上烤那時候她確實是有些生氣的。”
龍七頓了頓,然后方道“我大約就是從這兒開始,覺得湖城方面使勁,貌似不是一條心鄧純的老爹叫什么來著”
“鄧允唯。”
“渾敦教團的實控人之一”
“是的,密切利益關聯者。”
“所以他是有動機在里面使絆子的。畢竟渾敦教團被擺到了明處,落在羅老板眼中,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這樣鄧純著意用力的動機也有了可是處了這么多年的老伙計都擺不平,我不免就懷疑,高文福先生怎么能執政湖城三十年”
“大難臨頭各自飛,也不是沒有道理。”龍七漫聲回應,但緊接著話鋒一轉,“問題是鄧允唯這樣做法,惡了老朋友不說,也沾不到羅老板半點兒好感,有意義么”
龍七看向弗里斯,后者的金屬面甲上沾著山間細雨的水珠,稍微柔化了些冷硬輪廓,也散射了前方山路上的隱隱光亮。
經過一番急行,他們與“春城客商”的距離,已經很接近了。
趙汐和劉峰明主動前突,越過最前面的羅南等人,展示軍方深藍行者的形象,要把“臨時盤檢”這件事做實。
能夠討論的時間在減少,弗里斯加快了語速“我還是在考慮文慧蘭線頭不應該埋太深的。這是賣人出貨,不是解謎游戲,應該讓人,至少是讓boss快速鎖定目標,才算成功。”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龍七不是特別情緒化的人,能夠從善如流,“文慧蘭確實是關鍵人物,而經過一上午的醞釀,在老藥這個節點上,就應該暴露出相當明顯的線索了這樣的話,靈魂教團”
弗里斯仍覺得不滿意“還是太輕。湖城要真當回事,醞釀足了氣氛,寶貝似的拿出來現,是不是有點兒什襲而藏的意思”
“啥”
“什襲而藏,不是珍而重之收藏不值錢的東西的意思嗎”
“差不多。”
龍七咳了一聲,快速回歸正題“你說的對,和渾敦教團感覺差不多,作為一個專用背鍋教團,太虛了,不好著力。最多就是個繼續吸引boss注意力的引子等下,接連用兩個引子,而且都是份量很輕的秘密教團,是不是累贅了些”
“有道理。”弗里斯也表示認同,而下一秒,他就嗤笑起來,“看吧,我又多余了。
“有可能”
弗里斯和龍七都是恍然。
沒錯,很可能就是弗里斯這個多余“巧合”的存在,使得老藥的
“人生線索”,偏移了呈現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