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道已全部轉換為「璇晶陣列」保供模式,無法進行權限申請。「
羅南搖頭,繼續詢問「備件收取路線呢」
「通往指揮中心的儲備格已標注完成。」
「那就走。」
羅南不再耽擱,最后檢查了一遍看上去有些臃腫的「機保甲」,確定能夠攜帶的設備和備件已經全部收納,隨即便在葵姨的路線指引下,向著指揮中心方向大步狂奔。
觀察站很明顯已經進入了低功耗運行的狀態。
羅南所經過的大部分區域,都是只保持著應急照明,有的甚至一片漆黑。
出于在中繼站養成的習慣,羅南攜帶了四個基數、整整十六顆「探測球」。
剛一啟程,便放出去一個基數,共計四枚「探測球」,任它們在身側懸浮。其實更主要的是傾泄出它們內置的數百枚「切分儀」。
這些內置了芯片的機械爬蟲,如同黑夜中的蚊蟻,或爬行或飛翔,散入四面,聚散不定。但彼此之間,通過流轉的信號以及有限控制的靈波,進行快速的信息交流,形成了疏密不等的復雜陣列。
由此,再觸動觀察站內部既有的構形框架,檢視其協調嚴謹與否,一旦發覺有不諧之處,便會傳導回來,通過「探測球」等專門設備,對照操典和技術手冊,形成清晰結論,供一線機修兵和人工智能進行判斷和操作。
羅南其實不需要最后回傳、判斷的步驟的。
以他在構形領域的造詣,完全可以越過系統判斷,從直觀的構形框架中,獲得更精準的感知,并可以第一時間著手干預。
在靈魂力量難以肆意放出的孽毒環境中,這種行之有效的干涉手段,就等于是羅南精神感應的平替,幫助他更直觀深入地了解觀察站的布局輪廓,以及資料信息上不會體現的細節。
于是,在「切分儀」嗡嗡的低鳴聲里,羅南這一路上,「看」到了各種戰斗留下的痕跡,一些破損的崩塌的廢墟里面倒伏的人影,以及各種奇形怪狀的殘肢碎肉。
他此時也顧不得太多,又或者說這種情況本來就是他能夠估計到的,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葵姨規劃路線上那些工蜂格儲備間,特別是公共頻道那些任務要求的備件,都是羅南調度的對象。他不需要一個個去打開,親自搬運,而是憑借前出的「切分儀」,傳導權限信息,并直接進行調度操作。
很快,他身邊又跟上了兩部小型運載車,里面裝了大量備件,都是他覺得能很快用得上的。
不過,因為孽毒環境的破壞,「切分儀」的損壞率也是居高不下。羅南干脆又補了一個基數,也使得偵測和控制范圍進一步放大。
一時間,小半個觀察站里,都是「切分儀」的嗡嗡雜音。
那些在孽毒環境中滋生出來的「活體」,不管是幻靈亦或是扭曲的血肉造物,基本上不等完全孕育成形,就被「切分儀」傳導過來的力量滅殺。
可以說,羅南正以一種非典型的「精神側」手段,逐步接管7號觀察站的控制權。
這種模式強大、高效,但也危險。
畢竟,對近千枚「切分儀」的調度,不是件容易的事。
需要的靈魂力量干涉,實在是太密集、太復雜了。在孽毒環境下,說是「違規操作」,并不為過。
事實上,羅南也確實收到了多個「感染警報」。
雖然他自己并無感覺,可在葵姨的統計中,他對于「切分儀」的操作精度和成功率,也有微幅下滑。
這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