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需要近身發動,操作時間有點兒長以外,使用這種手段,再配合一些粗淺的易容術,短暫應對sca的權限系統,完全沒有問題。
這也是吳珺摸爬滾打二十年,學習琢磨出來的生存技巧之一。
只要進入了箕城,就等于是脫離了天照教團的勢力范圍。吳珺松了一口氣,仍然是第一時間將那身份芯片丟掉,避免被大數據系統捕捉到人員和芯片不匹配的情況。
正琢磨后續如何轉進到夏城,卻見迎面有位官員模樣、掛著身份牌的中年人,向著她這個方向大步走過來,身后還跟著四名執法人員。
吳珺下意識想要避開,然而當頭的中年官員竟是伸手攔在她前面,面無表情道
“江冢女士”
這一刻吳珺的血管似乎都凝結了。
可就在下一秒,中年官員的冷臉忽然破功,錯愕滿布,另一只手還按住耳朵,應該是
和人溝通。
吳珺還未明白怎么回事兒,那攔在她身前的手就放下去,但很快又抬起來,主動向吳珺伸出手,見她無反應,甚至主動拉起她僵硬的右手握了一握
“幸會。”
吳珺木然。
中年官員的表情和動作的僵硬程度,比她也不遑多讓。嘴巴還繼續啟合,一板一眼說話,好像在讀稿子
“雖然可能有些晚了,但我有幸代某位先生提出邀請您有意愿在阪城或深藍世界,組建屬于自己的實驗室嗎”
“”
“您可以認真考慮。”
說罷,中年官員松開手,帶著四個同樣進入懵然狀態的執法人員,從吳珺身側走過去,很快匯入了港口人流中。
吳珺在原地站了幾分鐘,直到外面夕陽落下,天地灰沉沉一片,才深吸口氣,拖著已經發軟的雙腿,慢慢走出客運港。
荒唐事情背后,往往會有扭曲表相的暗流。
吳珺大概能猜到一些中年官員的話分明有幾分熟悉。她已經想起,幾天前,北山雪繪女士也發出了類似的邀約。
所不同的,中年官員提到了“阪城”和“深藍世界”,而北山雪繪則明言是那位“在世神明”的邀請。
所以這代表,她已經被聚焦了
吳珺暫時無法驗證這個猜測,但她行事不免要比之前操切一些。馬不停蹄從港口轉到箕城航空港,就坐最近一班的飛艇,直飛夏城。
箕城夏城之間隔了也就是一個海灣,但受限于半夜限
飛規定,吳珺到夏城的時候,也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此時阪城那邊,抓捕她失利之后,會持鬧大,還是會像箕城港口這樣不了了之,她不清楚,各個信息渠道也都沒有相關事件進展。
她現在就像個將棋盤一把拂亂又快速跑開的毛孩子,不去想什么后果,只需要知道哪里最安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