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文字術”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它不過是禮祭古字體系之下的一個偏狹的分支,將原本只是工具的“禮祭古字”奉若神明,所追求的不外乎與禮祭古字發生共鳴,如此與“觀想時空”隔了至少兩層
,能夠調動的力量有限,最多也不過就是給“觀想時空”輻射出來的力量做一次聚焦。
這樣很好。
羅南大概能理解湛由大君為何也選擇“真文字術”,作為“二十七意”的應用了。
簡單、方便、可控,也正是體現出“人神關系”的距離。
嗯,湛由大君認為的“人神關系”應有的距離。
羅南對此不置可否,但不妨礙他學以致用。
問題越來越具體了。“真文字術”是對禮祭古字體系的庸俗化闡釋,不外乎是真言、真形、真意三者的結合與共振,只要把握大概原則,哪怕是對禮祭古字體系并不是真正精通,也能
夠憑借大量練習應用自如,對羅南來而言就更沒有問題了。
唯一的要求,該怎么從1597個禮祭古字中去選擇
其實也沒有這么多,羅南很快篩選出了四個相對來說比較合適的關鍵詞,畢竟閽君他老人家都準備好了,也就是“二十七意”第一類的前四條
從“見我”到“剝離”,再到“神游”和“大通”。
雖然后續還有上百個版本,有些詞匯可能比這些還要合適,但羅南先不做太復雜的考慮。
按理說,“見我”應該是最合適的,也是羅南最初的學習目標。
然而羅南不敢。要知道,“閽君”取巧,在“見我”這個條目,將禮祭古字的“我”,以逾限神文的“我”來代替。這當然更準確,但同樣也可能是直接炸毀“觀想時空”和物質宇宙屏障
的炸藥。
況且,羅南現在對于“我”字音,觀想回憶已經是極限,想要應用出來,決無可能。
至于說用禮祭古字的“我”再替回來真當“逾限神文”是吃干飯的已經習慣了逾限神文的“我”之后,它就自然而然地對下位的“同義字”形成了全面覆蓋。如今羅南差點兒連禮祭古字的“我”都忘了怎么寫,就算是使出來了,涉及
“觀想時空”這種級別的應用,也有不小的可能性直接勾連到“逾限神文”上文去。
所以,羅南迅速放棄了“見我”,接下來他也沒有猶豫太長時間,很快就完成了篩選
“剝離”不能選,目前羅南對原初宇宙的基礎法則和時空框架缺乏直觀認識,大概率效果很差;“神游”想選但不能選,因為它除了代表一段歷史事件之外,還是宇宙中最根本的五種修行體系之一,武皇陛下都提過,說不定也有不可思議的神應,意外系數太
高了;
剩下的就只有“大通”。
羅南覺得這個關鍵詞很合適正是自“大通盛世”起,宇宙基礎法則和時空架構為之一變,開始轉向他現在所熟悉的情況,這樣可控性就更強一些。
于是,羅南身前投影工作區里,“見我”“剝離”“神游”三個條目抹消,只余下“大通”這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