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陣列調整完畢,坐標點位已發送。”
“空援組收到。”
都嶼校官沉厚的話音傳入耳中,難得多說了幾句“高危區域不再設置對接引導,空降區域余量足夠,放心來十息后臨啟動再對接。”
“明白。”空援組臨時組長允泊簡短回應。
戰斗組與空援組的通話暫告一段落。
此時,空援組已經在發射出口待命,成員分別是一局執行處允泊、時繁、羅南;靖冥機關貝鷗;三局解鵠,共計五人。除了羅南以外,全部都是校官級,也只有這樣,才能與一局執行處戰斗組這樣的精銳配合得起來。
五人共同駕駛一具“飛盤”小型作戰平臺,外形其實更像一只巨型螃蟹或蜘蛛,主體圓鈍,多足支撐,可以有限變形、多環境適應,必要時能夠大幅裂解,分別逃生。
這并不是最適合本次行動的裝備,但“巡日飛梭”這次出來,只有這一具登陸載具,聊勝于無。
慘烈戰場上,就是雙層裝甲也嫌脆弱,作戰裝備能頂多厚就頂多厚,這是鐵律。
“我仍不建議長時間滯留。”貝鷗校官便是在這種時候,也要說兩句。不過他完全看不出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樣,只是心平氣和提意見。
相比之下,解鵠校官雖是主動請纓,但至今如悶口葫蘆似的,顯然還置著氣。
允泊也不為己甚“地面行動已經預定十五息了,不算長,而且有五息預案是吧,羅南尉官”
居中坐在指揮席上的羅南同樣平靜表示“死人活人誰更重要,我很清楚。”
貝鷗校官轉回身去,夸張聳肩“但愿如此。”
羅南沒有再說話,只閉上眼睛,指揮席上的軀體往后靠,固定裝置和傳輸導線已經嵌入外層裝甲,他自然而然進入了一個相對松弛的狀態。
讓他坐在這里,一方面他確實是這次行動的靈魂與核心;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羅南完全沒有在這種“高端局”起碼是“中高端局”里配合作戰的經驗,哪怕有“體驗方案”,有肌膜結構填充,仍然不適合頂在最前面。
算來算去,只有指揮席這邊,說重要挺重要,但在這種由“戰斗組”主導的行動中,又不是特別重要,正好安下羅南的位置。
反正允泊這個臨時組長是這樣安排的。
真正接觸到“標本1號”之前,羅南的位置就是這么“邊緣化”。
可不管怎樣,這個位置上該有“待遇”半點兒都不會少。
來自“飛盤”平臺的信息,自然而然向這邊匯聚。包括周邊戰場監控感知、“飛盤”平臺各功能區域和設備狀態、指揮崗和戰斗崗單兵構形、戰爭領域對接數據
龐大的信息流,會由平臺內置人工智能先篩過一遍,自動提取重點信息,幫助指揮官進行判斷。
不過,也可以由指揮官定制他習慣的信息流的狀態。
羅南自然而然地選擇了“自動提取”和“構形化感知”兩種模式并行,這樣一來,人工智能傳導過來的信息流就變成了疊加狀態,自動提取的要點,和羅南最熟悉的“構形”模式同步導入。
這一刻,學自萬院長的“統籌秘術”自然發動,以“構形”模式為主,自動提取信息為輔,轉眼將龐大的信息流全部在腦中過了一遍,并對一些有疑問的功能區進行試用調試。“飛盤”平臺就像一個巨大的金屬昆蟲,在發射區伸縮掛載的多足系統,好像伸了個懶腰,隨即又調整回最適合發射的狀態。
距離發射前對接還有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