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荒誕又喧囂的甬道中,墨拉與紹塞多聯系,隨著距離接近,也可能是踏入到鄰近區域,這次已不需要通過對方“寄魂”的“戰斗傀儡”,而是直接用通話器。
墨拉沒好氣:“你剛剛怎么回事?傀儡都沒反應?”
紹塞多聲音有些啞,脾氣更不好:“你怎么回事?四五十公里,烏龜都爬過來了!”
“你讓它爬個試試?”
紹塞多那邊啞了兩秒,方才回應:“我看你們已經進入甬道區域了,如果碰到機械集群不用擔心,它們會視若無睹,一直向前就會到更核心的功能區……”
既然通訊條件好轉,紹塞多便將這個基地的情況大致介紹一番。
墨拉耐心聽完,問他:“你在哪兒?”
“我應該是進入了一個禱告大廳,嗯,很有特色。”
他又簡單描述了目前所在地的建筑結構和布局,聽得墨拉眉頭大皺。
“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那些泥人土偶……有意識和文明?還是某個惡趣味的家伙搭積木、拼地圖,玩起了過家家?”
紹塞多沒有回應,似乎無言以對,又或在思考。
墨拉又問:“淵區那邊的限制,是怎么回事兒?”
紹塞多哼了聲:“這是‘十三區’,有這個問題,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就算你沒這能耐,李維導師呢?”
“已經聯系他了,但延遲超級高,只能再等等。不過嘛……”墨拉說話間,環目四顧,看身邊專心致志開展工程建設的機械集群,低低一笑,“現在我基本能確定:咱們已經在內圈,而且這里也有主了。”
紹塞多冷笑回應:“所以呢,我們這趟任務,是為了明確這個事實?還是要所謂的‘更進一步’?李維導師平常的實驗任務,也布置得這么含糊嗎?”
墨拉挑眉,跳過這個話題:“不管怎么說,先會合。”
“你就繼續往前走,我在這邊再觀察一下,這個禱告大廳,很有點兒說法。”
“嘖,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膽色。”
暫時中斷通訊,隊伍中的墨拉便通過專門渠道,繼續與李維聯絡,但仍未有回應。她沉吟片刻,發出繼續前行的指令,沒有人表示異議,護衛隊員和“戰斗傀儡”組成行進陣型,從工程機械的潮水中,逆流向前。
沒多長時間,他們一行人就進入到基地功能區,見到了這里面布局嚴謹,偏又由泥人土偶占據的詭譎空間。隊伍里沒有人說話,只是自然崩緊神經,藥劑作用下,就是這么省心。
墨拉又與紹塞多聯絡,確定更準確的方位。
“嗯,看到了,你出來,還是我進去?”
“來見識一下啊。”
“已經很長見識了。”
墨拉繼續環顧四周,掃視公共區域如活物般來去甚至交流的土人泥偶。
雖然并沒有聽到什么明確的語言,正如紹塞多的形容:
像在演一場謊話又恐怖的啞劇。
她并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面認真觀察了一番:“你說的這些泥人土偶,有的比較純,有的不太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