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婉又笑:“唐總這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要看腦子用在哪里。比如我妹妹,容貌甚佳,也很聰明,卻喜歡打打殺殺,只將心思用在爭斗之上……如果唐總對外表更感興趣,有機會可以介紹我妹妹和你認識,可惜她現在外地,近期還過不來。”
唐立吃驚:“還能姐妹花?”
蒙婉從容回應:“有必要的話。”
“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唐立嘖嘖兩聲,卻是主動跳轉話題:“蒙女士你甘愿獻祭,也要研究的課題是什么呢?”
“大約就是黑日力量吧。”
“是理論研究,還是應用研究?我的意思是,蒙女士你是研究‘黑日’的本質呢,還是專注于應用‘黑日’,推動血祭之類?”
蒙婉看他:“唐總也喜歡研究這個領域?”
唐立呵呵一笑:“沒辦法,職責相關。而且你不是知道么,我們鄒總大半夜的也要拎我過去考較,說不得只有臨陣磨槍了。”
此時車子來到安檢口,值守在此的,分明就是衛戍部隊的軍人,想想“黑日教派”作為“非法組織”的現實,感覺也挺荒誕的。
士兵掃描車輛權限后,很快放行。
車子進入“橘宮”的下沉車道,半鏤空的頂棚結構,將自身的指引燈光與上方步道的裝飾燈混攪在一起,不時映照出一些人影,還有透過來的歡聲笑語,嗯,以及一些不可名狀的雜音。
能穿過車窗和頂棚傳過來,那聲浪也是相當可觀。
后排,病懨懨的杜史才隔著車窗往外看,卻似對那些火熱的片段過敏,身體蜷起,幾乎要整個埋進白袍里去,和唐姿的距離倒是越發遠了。
唐姿依舊端坐,對身側那位毫不關注。
車子前排,蒙婉與唐立就“黑日”的理論和應用,聊得很是熱鬧。
“應用和理論不可輕易區分。便如教派‘三轉理論’,是應用之法,但又何嘗不是追溯本質的路徑?但也只是追溯而已,萬不敢輕言‘本質’。”
蒙婉示意唐立抬頭,在進入地庫之前,正好看到仍在東天的一彎殘月。
月鉤隨即被遮擋住,車子轟鳴著碾過地庫甬道,蒙婉繼續道:“呼喚黑日、引導黑日、利用黑日,三次反射,三次轉折,由日而月,由日而夜,總算可以完成‘血祭’,確保受益,這里面每一個轉折,都要從應用研究開始……”
唐立挑眉:“也要從堆疊試驗品開始。”
蒙婉面不改色:“是的,試驗品很重要。單只是‘三轉’中的最后一轉,如果借用‘靈性血肉’,消化過濾‘黑日’力量,就需要進行大量的活體實驗。這還只能算出一個平均數,如果聚焦的力量超標,或者受益者需求較大,通常會考慮‘特化’過濾環節,這也是應用中的難題。”
車子已經降速,唐立注視蒙婉,后者卻通過中央后視鏡,看向后排:“實際操作中,我們更希望有如令姐般體質特殊、可以從容調控的‘引導員’……但這太罕見了。”
唐姿面容平靜無波,卻是抬眼看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