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這是一石二鳥?
陶琚明知不太可能,仍忍不住閃過這個荒唐念頭。
下一刻,鄒明和墨拉,就先后沖出了爆炸范圍,速度絲毫未減。前面的自爆無人機殺傷,看上去未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
可是第二波、第三波又撲上去。
“姿態改變了。”帕瓦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啊?”
“鄒明的飛行姿態改變了……嘖,還真讓他憋個大的。”
陶琚眼力、見識都遠遠不及,哪能看出個一二三來,一時心頭茫然。
問題是,他們對天空戰事的關注太多了,哪怕“橘宮衛隊”再謹慎小心,此時也基本上進入了攻擊距離,陶琚已經聽到了對面重型外骨骼裝甲電機運轉的滋滋聲響。
他頭皮發炸,卻又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再動嘴巴:“小、小心……”
“放心吧領袖。”
帕瓦隨口應了聲,陶琚眼角處光焰炸開,下意識往側方仆跌躲避。等狼狽倒地時,才確定是帕瓦發力,指向“橘宮衛隊”陣線最中間,身外包裹熾白光焰,一沖而至。
“橘宮衛隊”的陣線是一個不規則凹面,主要還是受樓體阻擋,做了些許調整。要的就是在帕瓦發動時,讓后方高能中心遠程火力充分掩護,形成合圍。
然而帕瓦爆發力實在太強,當面那個“橘宮衛隊”成員,哪怕離他最遠,竟也只能眼睜睜看他沖到眼前,劈手扣住面甲,猛向后扯。
無論是近距離的合圍阻截,還是遠距離的重狙炮火,都沒有作用。
帕瓦一進一退,抓著那倒霉的“橘宮衛隊”成員,又回到陶琚身邊。
后者仍然趴在地上,此時也只能仰望。
遠程槍炮又在拐角這邊炸了一輪,基本是無能狂怒的狀態。帕瓦也不在乎,此時他手中俘虜已經昏死過去,他隨手扔掉扒拉下來的面甲,又開始拆卸那人身上的外骨骼。
“這……這沒用吧,權限都鎖死了的。”
“哦。”帕瓦有口無心,繼續拆卸,拆一件就往身上裝一件,還別說,手法很是嫻熟,期間外骨骼連續報警,甚至有自毀程序,都被他輕易處理,毫無威脅。
陶琚重新調整姿態,欲哭無淚:“俘虜什么的,他們未必在乎。”
“肯定啊。”兩人總算達成共識,帕瓦緊接著又問,“是不是和我一樣?”
陶琚純一個傻子,呆呆看他。
帕瓦說得更明確些:“我是說,現在鄒明是不是和我比較像?”
陶琚已經忘了十多米外的“橘宮衛隊”,下意識又抬頭,去看天空戰場。可能是因為自爆無人機肆虐,一團團火球炸開,蒸發了雪花寒氣,那片區域的能見度倒是提升了許多。
仍然是鄒明后撤、墨拉追擊的局面。
可不知什么時候,鄒明已經掉轉身形,直面墨拉,是一個倒飛的模樣,速度仍然未減。
啊這……
陶琚終于明白,帕瓦所說的“姿態改變”為何意。
這不單純是“飛行姿態”的問題,更多還是整個肢體語言,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陶琚眼看著那位鄒明總監,隨手“接過”一具高速飛掠的自走機械,拆裝一處下來,剩下的直接扔掉。后者竟然又恢復動力,朝著墨拉的方向轟過去,且角度刁鉆,配合四面合圍的自爆無人機,硬將墨拉飛掠的身形阻滯。
事實上,鄒明“手動”的頻率很低,絕大部分從他這邊“選擇性拆卸”的裝備,在他身邊半徑十余米的虛空中,已經自發完成。拆卸下來的零件和框架,又自發地拼接組裝,大致構成一部外骨骼的形態,也可能包括外圍重型機甲或其他戰具,就這樣有條不紊地裝備上身。
墨拉速度、沖擊力,絲毫未減,但連續幾次遭遇這種阻滯,與鄒明的距離卻是不可避免的越拉越大。而距離拉遠,就代表著“瓢蟲平臺”的灑落的自爆無人機以及其他飛行兵器,可以真正聚焦在她身上,形成連續不斷的轟炸,由此造成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