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對“電擊心燈”現象的琢磨逐步深入,這份擔憂,越發沉重。
“南子,想什么呢?”
謝俊平刻意拔高的聲音終于入耳,羅南微怔,半睜眼睛往前看:“怎么了?”
薛雷的埋怨同步響起:“你別打擾他,說不定正練功呢。”
謝俊平就笑:“車里搖搖晃晃的,練什么功,不怕走火入魔?”
被當面捅了一刀,羅南無言以對。
謝俊平也不看路,扭過頭來笑道:“人家練武,都是越練越精神,比如雷子。可你看你,這幾天低眉塌眼,跟沒睡醒似的,這么練法,哪個靚女會搭理你呦!”
羅南身子往后靠,盡量放松身體,仍瞇著眼睛:“昨天你還說是去結識朋友,更方便處理‘齒輪’的事兒。”
“當然,我當然說過。”謝俊平拿出滿臉的無辜,“不過我沒告訴你嗎?神秘學研究社最有可能上位的副社長唐儀,別號‘血牡丹’,那是標標準準的顏控,不是個80分以上俊男,連靠都靠不上去的,雖然靠上去的大半也給踩土里了……你現在就靠著一臉正太臉,勉強混個秀氣可愛,再不打起精神,前途叵測啊!”
羅南長長嘆氣,干脆徹底閉眼,懶得再多說。可這時候,在腦宮燃燒的心燈,光焰灼灼,失了圓融,顯然是剛剛第六十次電擊“加持”,把心燈塞得太飽了。
還原到目竅上,必將對未搭建完成的結構形成壓力……這是要優先處理的情況。
羅南對此也習以為常,他沒有睜眼,指尖摸索著翻動筆記本,掀到后面,找到夾著的一張平整軟紙,紙面單薄,還有些粗糙,可價值不菲。這是高先生親制的符紙,他拿來做練習之用,也是奢侈得很。
他手上摩娑紙張,心中回憶剪紙教授的技法,指尖動作,將一頁符紙簡單折起,握在手心。
目不視物,自有心燈凝注。
腦宮中,光焰乍明又滅,這一瞬間,羅南握住符紙的手,就像被一層無形火焰燒過,熱痛感覺刺入,五指本能打開,似是有什么灰燼雜質,從指縫里流泄出去。
然后就是很實在的撞擊感,羅南五指又是一合,這才睜眼去看。
此時哪有什么符紙,只見一個四肢俱全,渾敦面目的紙人,約有掌心大小,正撞在他拇指內沿,就那么癱下。敞開式車架送來涼風,紙人抖手抖腳,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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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嘗試恢復更新量,先來三千字的,更新節奏會亂一點兒,大家再忍耐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