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駿見狀,眼神也冷沉下去。
何東樓見狀就笑:“別急啊,沒聽說回頭還有節目?到時就把你們分一塊兒。哎,我等這么久了,老姚,你們家的鎮館之寶呢?
姚豐低頭看手環,勉強笑笑:“快到了。”
說著,他又對謝俊平使眼色,后者心領神會,按下滿心不痛快,嘿嘿笑了聲:“何少先玩著,我們再轉轉。”
何東樓拿手點點他:“節目的事兒,別忘了。”
節目你妹!
謝俊平肚子里罵翻天,眼下這情形,再和姚豐多說會兒話,那邊怕是要哭,絕沒有心情幫他們與唐儀“勾搭”。由此可知,他們參加這場派對的首要目的,多半是黃了。
他和胡華英一起,拽著羅南和薛雷離開。
薛雷自搭手后,就一言未發,表情沉肅,怒氣未消,被胡華英拉著走出幾步,又扭頭往回看。
馮嘉駿并無回應,看模樣是在打電話。
羅南把整個交流過程從頭看到尾,徹底當了回觀眾。這幫“二代”打交道的方式,聰明也好,拙劣也罷,都不是他擅長的領域,他也毫無興趣。
唯有馮嘉駿這檔子事兒,出得莫名其妙,更涉及修神禹及其道館,由不得他不操心。
他心意微動,十余米外,馮嘉駿在通話中的言語,包括另一方的大致回應,便都被他的精神感應捕捉,傳導回來。
薛雷面色仍不太好看,氣忿難平:“這姓馮的真是莫名其妙,我們道館招他惹他了?博山樓,在博山樓礙著他了?”
羅南一邊監控那邊的情況,一邊隨口回應:“說不準的事兒。”
“咦,你是說?”薛雷并不笨,一旦確認了關鍵要素,順藤摸瓜,很快就扯了連串線索,“姓馮的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眼紅我們道館在博山樓?雷隼武館家大業大,不至于……啊,難道是當年打賭輸掉的,要找回場子?”
“大概就是這樣。”
羅南記得薛雷提過一嘴,當年修神禹在夏城落腳,與人打賭,贏下了道館場地的十年使用權。那個馮嘉駿在搭手的時候,也提到了“十年”、“搬走”之類的字眼,再和通話中暴露的信息相比對,事態就比較清楚了。
薛雷呸了一聲:“道館要搬走了才來,早十年干什么去了……不行,南子,我去打個電話。”
“和館主聯系?”
“嗯,館主從來不提這些事兒,可眼瞅著人家要惹上門,不能再含混過去。”
羅南盯矚他:“問的時候耐心點兒,回頭告訴我。”
薛雷點點頭,找個僻靜地,與道館里聯系,由于修神禹平時不配帶電子產品,通話還要更麻煩一些。
羅南看薛雷的動作,下意識搖頭:“未必能問出個所以然來……還是要走別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