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部分人的視線,就被薛雷端著的酒具吸引了。“灰灰組合”中的童暉一語道破:“阿徳貝格經典款!哇噢,你們竟然開原酒!”
這款威士忌原酒的酒精度都在60%以上,味道又很沖,肯定不適合青少年飲用。薛雷在開瓶的時候就發現了,忙表示:“我不喝的,誰喝誰來。”
羅南這時又覺得口干舌燥,而且或許是心虛的緣故,總覺得嘴唇上屬于貓眼的氣息繚繞不去。見琥珀色的酒水里浸著冰塊,看著挺解渴,氣味也重,就拿了一杯,順口喝掉。
“我靠!”童暉立馬就驚了。
羅南也驚覺問題,酒液入喉,就算經過了冰塊的釋放作用,那沖鼻燒喉的痛感,以及有如煙熏火燎的高壓味覺,頂得他差點兒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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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受到刺激之后,口舌之竅自然運化,靈池玉液無聲滋潤,在口鼻間微繞,化去那份讓人理智爆炸的沖勁兒,只余下層次豐富的余味,紛紛而來。不知不覺間,他真把這杯酒咽了下去。
羅南不懂得欣賞,沒當場出丑他就很滿足了。真正讓他意外的是,口舌二竅還有這種功效?
就算這樣,他也絕不會再喝第二口。
有生以來,十六年間除了酒精爐,羅南再沒有與酒精發生如此密切的接觸。酒液入腹之后,全身上下,就像撩起了一把火,燒得全身發燙,剛被打壓下去的躁動,似乎又鼓脹起來。
倒不是說他想做出什么事,只是覺得,有很多想法,都沒什么意義,看人家貓眼……扭頭看沙發上,顯得從容自若的美人兒,他嘿了一聲,越發覺得沒錯。
莫鵬大喝一聲:“南子,你偷喝酒!”
羅南白了他一眼:“光明正大喝的,我渴!”
為了證明,他干脆把杯子里剩下的冰塊一發倒進嘴里,嚼了幾下便都咽進去。這個法子當真豪邁,莫鵬等人,看得心窩都冒寒氣。
童暉很佩服:“一看就是老手了,當初我也是一口干,然后直接噴了我爸一臉。難道咽冰塊可以壓得住?”
看上去,他大有回家試試的想法。
羅南為他默哀,這哥們兒肯定沒有口舌二竅、靈池玉液的運化能力,酒水和冰塊的雙重刺激,但愿不至于讓他懷疑人生。
經過這么一打岔,方向徹底歪掉,前面的尷尬氛圍就給消解得差不多了。羅南的心態倒是越發自然,重新接過“地主”之責,為各人介紹。
謝俊平、胡華英這都是知行學院的學長,年齡比莫鵬等人大了五六歲,他們能放低姿態,就很好融入。
帶著的“拖油瓶”,也就是杜雍杜娘炮,羅南只有一面之緣,只能簡單介紹。不過田啟在這兒啊,一個月前,杜雍還是神秘學研究社的社長呢,如今雖是不怎么光榮地退位了,對于田啟這個基層社員來說,也很值得向大家補充介紹一番。
倒是貓眼的身份比較拿人,她本人也一直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說親不親,說遠不遠,再加上名字的問題,介紹起來怪怪的。
“舞蹈老師?”一幫少男少女確實比較茫然,這和羅南的圈子不搭界啊。
這時候,剪紙帶著田思剛回來不久,都沒來得及和貓眼招呼,作為禮儀老師,便當仁不讓出來擋槍,而且還拉著田思一起:“你不是說,最近也開始對神秘學感興趣嗎?除了你弟弟所在的學校社團,其實社會上也有一些興趣社、愛好者協會之類,比如我們這些,都是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貓眼就是協會的資深成員,你們以后可以多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