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無疑鬧大了。
短短數分鐘內,當事人、服務員、警察、醫生、數量龐大的圍觀者,將霜河實境A區擠得水泄不通。
邱佩佩已經被送醫救治,莫菡、阮子輝跟去醫院照顧,剩下的人繼續在豪華包廂這邊對峙。
要說警察來得絕對不慢,上次霜河實境事件后。政府部門對這種公眾場合的控制級別,至少上升了至少兩檔。也虧得如此,再慢一點兒,居茂勛大概也要由多功能機械人拼接的擔架,送到醫院去了。
確認了罪魁禍首是哪個,薛雷一拳將其放倒,到現在還直不起腰來,恐怖的內臟痙攣,將負面效果通過神經系統傳導至腦部,讓居茂勛時刻都想嘔吐,且頭暈目眩,偏偏表面上還看不出任何傷情。
由于圍觀人員太多,涉事人員也不少,出警的警察暫時沒把一幫人帶離現場,而是都趕到包廂里,以了解情況。
警方問詢很簡單。復雜的恩怨情仇啥的,他們沒興趣,畢竟這只算一起比較尋常的治安糾紛,監控什么的也很齊全,做出判斷并不難。
因為醫院的驗傷結果沒出來,出警的警察例行公事地留下了當事者的社會權限號,告知雙方調解糾紛和民事起訴的流程,再通知驗傷地點和期限,出警流程就算走完了。
接下來,幾個出手的,包括莫鵬、薛雷、岳爭和居茂勛,還要去警局做筆錄。居茂勛也就罷了,他已經成年,具備完全行為能力。其他三人,按照規矩,免不了要通知監護人。
這一下子,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莫鵬、薛雷只是單純擔心父母的訓斥,岳爭的感覺則要復雜太多。事實上,等他從恍惚懵懂中回神,進來包廂,看到里面人員的時候,恨不能立刻就撞死在地板上!
今晚,老天爺是專門兒來折磨他的嗎?
“我們放棄起訴,請求調解。”說話的正是岳琴,她和特納匆匆進門,并立刻表明了態度,同時還拿出了監護人的電子授權,“我是當事人岳爭的妹妹,我父親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以上是我們的態度。”
岳爭茫然投過視線,幾乎沒有任何有效反應。
見哥哥的失魂落魄的模樣,岳琴又氣又惱。可在冷靜一項上,她要比自家哥哥強出十倍,她已經看到,謝俊平、胡華英都黑著臉站在羅南身邊——事實上,她表明的態度,至少有一大半,是對這兩位爺說的。
吳越制藥得罪不起謝家、胡家,更不愿意給同行落下口實,賣出破綻。
岳琴能在短短幾分鐘時間里,了解情況、告知父親并拿到相關授權,已經是盡到了她最大的努力。
可惜,從目前情況看,見效甚微。
岳琴沒有再主動貼上去說廢話,表明了態度之后,她就和自家哥哥站在一起,幫他稍稍打理外型,借機觀察屋里的情況。
她以前見過謝俊平,知道這是位花花大少,第一等的紈绔,可此時那身打扮且不說,站在羅南身邊,自覺不自覺貼耳秘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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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怎么看都不是主角。
她好像一開始就判斷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