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遞過去一個果盤,算是安慰,順口問道:“像你們這樣的能力者有多少啊?”
剪紙拈起幾個蘋果片:“什么叫‘你這樣’?”
羅南想了想道:“就是在社會有正當職業,掙錢養活自己,大部分時間遵循世俗規則的。”
他認識的這些能力者,貓眼教舞,剪紙有自己的工藝品小店,章魚、白先生是醫生,巨臂先生開武館,武皇陛下搞事務所……他們和世俗世界的距離都非常貼近。
不過,也有像歐陽會長全身心搞研究的,還有像竹竿那樣比較宅,又只為“同行”服務的,爆巖、紅狐也沒穩定工作,可日子照樣過得很滋潤。
就這樣,里世界和世俗世界交匯又分離,復雜穿插,很多時間都抓不到相應的脈搏,也讓人很是困擾。
剪紙張口想回答,卻突然記起今晚上還有個任務,便笑著扭頭,對貓眼道:“要不,你解釋一下?”
貓眼面不改色,將泥煤味兒的酒液灌入喉嚨,有閑冷笑,卻懶得理會。
剪紙也不強求,聳聳肩道:“這世道嘛,能力者與世俗社會的壁壘,確實越來越薄。對這趨勢,有人反對,有人贊成,有人順其自然。夏城條條框框少一些,很多是順其自然派。但在其他城市,有相當一部分人非常熱衷搞滲透,要實現能力者時代;還有一部分,則非常堅決要保持距離,維持血統……”
不知是哪句話勾起了興趣,貓眼一口飲盡杯中酒,突然發聲:“其實都是一派:人上人派。”
羅南秒懂:“就是覺得比正常人高級?”
“潔癖,或者主宰欲。”貓眼說著,自顧自笑出聲,斜睨羅南,“比如某人。BOSS,羅老板,你怎么想的?”
這話題可扯得遠了,而且這不像問詢,更像諷刺。
羅南不想回答,也不覺得有必要回應。恰好,謝俊平打過一圈電話,走過來道:“南子,問到一點消息。那個居凌,是居茂勛大伯的兒子,很多年前就從軍了,最近剛從城防軍調到野戰軍海防部隊,已經是中校職銜。聽說還是個燃燒者。”
燃燒者?海防部隊?
羅南和剪紙對視一眼,立刻想到樓上那兩位。夏城的燃燒者再多,海防部隊的人才再盛,也不至于隨便挑個,就來個B+級別的大牛吧?
“八成是了……這鬼運氣!”
“誰啊?”謝俊平也不愿再去和居茂勛那哥們兒吵吵,坐到沙發上,往后一靠,呻吟出聲。也到這時,他才有點兒以前紈绔少爺的風采。
羅南通過生命星空的視角,略加觀測,覺得謝俊平的映射星座,還真有些微妙改變。不過這時,更要緊還是探查那位疑似田邦的人物。
現在是沒什么仇怨,可萬一因為居茂勛、居凌的關系,結了梁子,處理起來可真叫頭痛。
他正想再去探察一下,門口有人聲響起。大家都是耳目靈敏之人,便聽到那邊講話:“田思,你也在這兒?正好,你把人都叫著,我們商量一下怎么處理。”
誰啊這是?
聲音有點兒熟悉,不過更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這份理所當然、頤指氣使的態度。乍聽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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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是歐陽會長、武皇陛下這等大BOSS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