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發現蹤跡,不過鼠潮馬上,唔,已經殺盡了。”
別看一行人在甬道盡頭討論交流,其實都分出大半心思,用于觀測監控,試圖將那個隱匿不出的危險目標搜檢出來。但到目前為止,都一無所獲。
人們的視線難免又投向羅南那邊。
殊不知,此時的羅南心中好生煩躁。鼠潮規模迅速清零,代表著所謂的壓力轉移網絡徹底崩潰,可對他而言,“畫紙”性質也迅速改變,剛剛積聚起的一些感覺,也煙消云散。
現在就算他有所頭緒,想要做實驗,也是休想。
多虧這樣,他總算注意到同伴們的視線,有些不甘心地收回心神,疑道:“你們說什么?”
對這種反應,大伙兒都已經免疫了,當下何閱音便簡單而明確的將有關問題復述了一遍,主要還是關注“暴走族”的行蹤。
羅南搖搖頭:“那家伙一定有干擾精神感應的手段,之前我就中招了,再來一次的話,我也不敢說感應就一定正確。比如現在,那家伙總不可能直接就竄到一兩公里開外,但事實就是,我完全找不到他的蹤跡。”
他認為,暴走族應該是有一種與周圍環境部分同化的做法,包括光學上的和更深入的信息層面的。這樣的話,除非他將方圓數公里范圍內物質層面信息全面收攏并分析清楚,否則必然會被相應的“迷彩色”困擾。
將自己的分析說完,羅南看何閱音,然而后者仍將金屬面甲正對著他。事實上,不只是何閱音,高德和司國勝都是一樣的姿勢,視線穿透面甲,死著他看。
羅南只覺得莫名其妙,便轉向看上去還比較正常的貓眼:“呃,我又漏了什么?”
貓眼眨眨眼,轉瞬就做出,浮夸的驚訝表情:“一兩公里,為什么是一兩公里?何副會長,上次某人通報他的全域感應范圍是多少來著?”
我怎么知道上次說了多少?
羅南見狀,立刻就知道自己無意間說漏了嘴。這段時間內,他的精神感應范圍擴張的速度和變化頻率,已經淹過了他記憶儲量。
腦子懵了下,羅南只能含糊答道:“我現在對生命體的感應更敏感,相應的比正常全域感應范圍要高一些。”
貓眼發笑:“你家的一些是十倍二十倍啊?”
羅南狠瞪了她一眼,不管十倍還是二十倍,找不到敵人頂個屁用,至于在這兒揪著不放嗎?回頭我把二十公里的數目講出來你就高興了對不對?
哎?在這剎那,羅南腦海深處莫名有個靈感冒出頭。
要說目前表現的精神感應水準,還真不是羅南的最高水平。他的最高水準還是要到靈魂出竅,徹底脫開肉身束縛,才能體現出來。
以前形神相合、形神分離之間,出現巨大差距,主要是因為精神與形骸的嚴重不平衡。
現在羅南跟隨修館主鍛煉肉身,又受到靈魂力量的反哺,強韌度大幅提升。再加上受齒輪望遠鏡格式的影響,精神感應形式大幅變革,效率日益增長,使二種狀態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
但就現實而言,他的靈魂力量與**極限的差距反而有拉大的趨勢。之所以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后果,是因為羅南充分利用了外界神經元的神奇作用,也因為他在精神與物質交互干涉的造詣大幅提升。
總之一句話,如果他現在靈魂出竅,確實有能力將精神感應水準,再提上一個層次。到那時、到那時……
羅南垂下臉,腦子里閃爍的靈光越來越明亮:沒錯,到那時他就會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去實現精神與物質層面的交互干涉。
靈魂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