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厚的血光潮汐下,牽引上來的牧者印記,被強行拍入了一處石像輪廓之中。霎那間,血光熔巖從中噴發,裂紋遍生,石窟震動。也就是幾秒種時間,就在爛嘴猿石像的對面,又有一尊清晰石像凝就,同樣是形神兼備。
其整體像一位五六十歲的中年男子,形容枯槁,但身姿板正,即使山石勾勒,眉目神采也大有凌厲之勢。血光在石像周圍繚繞,明暗間雜,光影莫測。
羅南的意識稍有頓挫,才敢最終確認:
摩倫!
那個,以詭秘莫測的黑煙魂軀與“最接近超凡種”的超級燃燒者田邦交戰,最終力戰而亡的血焰教團元老,已經死去多日的摩倫!
羅南的意識駐留在石窟中,內外穿梭,不愿輕離。石像不是活人,可在這一刻,他分明感受到了里面躍躍欲動的生機。
這份生機從兩座石像中透出來,與活人當然有些區別,秩序性差了很多,更直接更暴力,更具有破壞性的傾向,多半就是血魂寺力量的異化。
不過很奇妙的是,同樣源于血魂寺力量,在兩座石像之間,卻還有著明顯的差別。這座石窟不但為摩倫和爛嘴猿塑了像,而且還非常忠實的將他們二者之間的差異體現出來,從形到神,涉及各個層面。
真是不可思議。
羅南意念在石窟中徜徉,來來回回,反反復復。越是體會里面的細微差異,越是覺得里面有些極深奧的道理,以至于他腦中不自覺就傳起了別的念頭:
這么神奇的石像塑形,這么細致的氣機復刻,總不至于就是拿來供人瞻仰的吧?作為一個教團的祭器,總應該有一些更實際的功能。可惜血焰教團的那幫人已經跑到了上萬公里以外的蒂城,承載血魂寺的魔符又沒有靈智可言,羅南找不到詢問的對象,只能自己瞎琢磨。
他的意識在石窟里轉了一圈又一圈,層層探測,偶爾也想通過意念下個指令什么的,卻通通沒有效果。
難道還要念個咒語,比劃個印訣之類?如果需要血焰教團的所謂秘法,事情可就尷尬了。
轉了幾圈而不得要領,羅南無法,只能按下心頭疑惑,將心神從此間移轉出去。
此時的血魂寺,倒是很專注地將血光力量內化到整體結構之中,但最后一百二十階血火道,仍不見什么苗頭。
其實如果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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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血焰教團的計劃,已經完成五個階段的血魂寺,早就應該將魔符奪舍,成為祭器的一部分。就像那個已經死得干凈的任鴻,恐怕到死都不明白,為什么血魂寺沒能將人面蛛反吞,喪失了最好的機會。
說到底,當初魔符吞掉了血焰教團的模具人面蛛,就注定了這個結果——等等,照這么來說的話,現在的血魂寺和祭器形態應該是有差別的。
它是在魔符的肚子里面,與外界完全斷了聯系,只靠魔符分潤給它的精氣過活。這種差異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羅南并不清楚,但也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