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摩倫給你拿,留神熔巖,那個血魂寺結構就無所謂了,反正是殘次品。”
安排妥了這件事,羅南心神移回,也越發的集中。他在春城區域錨定的范圍迅速收縮,根據牡丹的描述、投影的顯示,很快鎖定了相對精準的位置。
羅南仿佛一位無形的神明,從虛空中各個角度,觀察這片已經建好了大批臨時建筑的平整地塊。根據他的理解,這處地塊的位置和作用,大概就相當于夏城的三閘區。
只不過和相對荒涼的三閘區相比,這邊可要熱鬧太多了……至少暫時是這樣。
羅南的意念大致掃過,便看到有一批明顯出自政界、軍界的相關人員,正陸續到位。沒有春城城區內遍地的樂隊和鮮花,卻更適合營造出莊嚴肅穆的氣氛。
當然了,相較于這些人,真正的主角還是那些在十幾公里以外,乘坐各色交通工具,在軍方機動部隊保護下,逐漸向這片區域靠攏的人們。
他們大多數衣衫襤褸,身上帶傷,疲憊又興奮,茫然又憧憬,多種情緒交織。他們形成的群體意識結構,與幾十公里外的主城千百萬民眾,還有目前正在迎候那些軍政官員們截然不同。
毫無疑問,他們就是那只“從深淵里沖出來”的游民部落。
在這只隊伍中,還摻著一些軍人,與周圍那支負責保護的機動部隊有明顯的不同。這里面還有一些人,他們身處在數輛明顯是剛剛安排的醫療車內,每個人都穿著略顯臃腫的隔離服。
顯然,他們就是那些立下功勛,卻又在畸變病毒的報復下,不得不面對叵測未來的英雄們。
這其中,有的人始終保持沉默,有的人則在與身邊的醫護人員說笑,不管表現得如何,精神層面的信息不會騙人,他們的情緒應該是最低落的,卻又隱然是整支隊伍情緒起伏轉動的主軸。
看到這一幕,羅南下意識就問:“這事兒應該不是在做戲吧?”
別怪他這么講,實在是牡丹冷靜的筆觸和描述,早早圈定了這里面的陰謀元素。
牡丹并不知道羅南的“進度”比所有人都快了一大截,她仍在將“直播鏡頭”對準廣場上的投影畫面,同時以輕淡的語氣道:
“人類世界本質上是一個舞臺。有些人喜歡扮演角色,自以為是世界的中心;殊不知還有一種人,屬于幕后的導演,喜歡鋪就舞臺,分配角色,變動劇本,使舞臺角色從凡人到英雄、從朋友到仇敵、從親信到祭品……這里面也許有很深的利益謀劃,也許并無意義但樂此不疲。前面兩種人碰在一起,自然是‘勝卻人間無數’,畢竟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仍然是懵懂無知的玩偶,被人操控猶不自知。”
“……”
“說人話!”章瑩瑩為理解力匱乏的羅南打抱不平。
牡丹平靜回應:“據我了解,前出的近防部隊和游民部落都應該是被操控的玩偶。”
“那位仇隊長我認識。”何閱音突然發聲,“他是資深的燃燒者,強硬又堅定的一個人。”
“把合適的人擺在合適位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