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個結論,羅南不太喜歡。
他并非對畸變有什么歧視,卻并不喜歡在后面操控一切的人——雖然至今不太了解這人、或者這批人的確切身份。
羅南也想再深入思索一番,但又有些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何閱音等人聯想解析的層次應該遠超過他……于是他想聽一下更多的討論,偏在這時候,已經來到了直播區的車隊,突然發生了意外情況,吸引了他的注意。
車隊一角發生了些許混亂,原因是某位感染了畸變病毒的軍方英雄昏厥了,在顯性畸變的表達方式下,那位的狀態明顯朝著不可逆的深淵滑落下去。
如此狀態,這位軍方英雄不可能再參加歡迎儀式,乘載他的醫療車立刻加速,離開車隊,向另一方向疾馳。
羅南心中一動,意念鎖定了那輛醫療車。
對于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隔著一層隔離服顯然是不可能實施急救的。再次錨定的意念,甚至沒來得及將影像傳回,由外接神經元干涉形成的特殊“鍍膜”就有了反應,新的指示燈亮了起來。
由于相關成份太多,醫療車內的區域,甚至充斥了一片熾亮的光。
咝,這變化真是猝不及防!
就是個驚嘆的功夫,相應的系統彈窗一個接一個的出現,進階配方的理論完成度,以穩定的幅度向上飆升,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這位感染者對配方的貢獻度就已經超過了黃秉振,使得相關數值的百分位也往上跳動了兩個點。
就是這樣,與黃秉振那邊對應得起來!
羅南暗地里捏了下拳,這反應不太符合道德標準,畢竟一個是生命垂危的英雄,一個是卑劣好色的蛀蟲。可就他所擅長領域的邏輯而言,兩邊的性質并無差別。
話是這么說,當羅南意念在醫療車中打了個轉兒,看到那位軍方英雄的現狀時,心里怎能全無觸動?
無菌帳內,鐵塔似的漢子已經被禁錮住了,此時他正大口咯血,喉嚨發出嘶啞的漏氣聲,本是堅如巖石的肌肉大幅干癟下去,身體的大部份儲備能量都被畸變過程所吞噬。
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身體的刺激還在其次,對未來的絕望,以及畸變本身給精神層面帶來的扭曲幻覺,足以讓人類引以為傲的自由意志全面崩盤。
羅南能夠無視、甚至主動引導黃秉振的有關進程,因為他覺得對方精神世界毫無價值;可如今面對這一位,他心里頭卻頗不舒坦,只想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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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切出去。
然而,便將意念將出未出之際,心頭忽有些微妙的觸動,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兒,意識停滯了半秒鐘,也在這個當口,密集聚合在醫療車內的“指示燈光”,有一角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