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而言,殷樂的定力差了一籌,其習慣性壓伏的意念有了一個明顯幅度的上揚,好像在相對安靜的空間里放了個炸炮兒:
“誰!”
“給某個BOSS打工的可憐人。”
或許是感覺到這種說法太糊弄,那邊又加以補充:“好聽點講,就像是秘書丫環;難聽地說,就是拴著的貓啊狗啊之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貓眼。”
就在那一位坦坦蕩蕩自我介紹的時候,受她們意念交流刺激所迸發出來的潛藏力量,又歸于平靜,快速沉淀,正如閃光擦亮又熄滅。
只不過沉淀下去之后,閃光的余燼,就自然而然地具備了一定的規律,
當貓眼自我介紹完畢,規律導向的結果,也已經從量變轉為了質變,積累出了足以讓三位具備同類身份的女性能力者所感知的存在意義:
這是一個比較細膩的架構,并且具備了非常明顯的空間感。
貓眼、蛇語和殷樂在心靈層面駐留,眼耳口鼻,種種感官,以及對外部物質世界的感應,都隔了一層。只有心靈層面這一份漸漸清晰的規則秩序,以她們可以理解的模式逐步呈現出來。之前暗室閃光的感覺太過鮮明,以至于三人仍然覺得:
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大小未知,她們之間倒是保持著比較近的距離,類似于并排的那種。
由于感知的積累變化,對于自稱是“貓眼”的自我介紹,蛇語和殷樂都沒能及時反應,隔了幾秒鐘,才由殷樂“發言”:
“貓眼?夏城的貓眼?”
經過半年時間的深入了解,殷樂當然知道,貓眼是羅南“朋友圈”里的一員,可這種情況下“相遇”,其身份貌似也不只是朋友那么簡單。
更深一層的話,是禁臠嗎?
不得不說,貓眼的態度,給三人的交流開了一個好頭。
在她的良好示范之下,當然也是在羅南的領域中,蛇語和殷樂隱藏自己的身份毫無意義,自我介紹也就自然而然地到來。
這期間其實存在著一定的尷尬,畢竟在公開的里世界社會關系網中,她們的身份、立場,或多或少都存在著悖離的情況。然而貓眼并沒有吹毛求疵,無論是對血焰教團出身,深度涉入“孫嘉怡中介案”的殷樂;還是對曾經是生死仇敵,理論上已經失蹤甚至死亡的蛇語,都只是嘖嘖兩聲,很快回到更現實的層面上來。
“你們都在阪城,幫他做什么來著?辦公?起居?暖床?”
“只是聽從先生安排。”殷樂適當地接話,讓閑聊式的交談,有一個比較順暢的中繼。
“神國天幕一開,現在不好過吧?”
“確實如此,夏城那邊有沒有最新的消息和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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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議鼎沸,但也只是看看熱鬧,可是看你們的現狀……”
貓眼“哼哼”兩聲:“都說BOSS在太平洋上,與天照教團做過一場,現在渡了劫,破了關,已鳥飛魚躍去了。可這么一來,貌似不是那么個情況?”
“比較復雜。”殷樂的心情確實挺復雜。
“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不過和以前一樣,我也實在搞不明白,某人究竟是怎么個想法……”
“大人以前的布置,總是如此?”蛇語也加入了進來,意念交流的情況下,比平日還多了幾分直白。
“嗯哪,亂七八糟,但最后總是強行救場,給人以‘深不可測’的錯覺。”貓眼樂得給兩位“后進”介紹經驗,雖然她對當前的情況,也不是太了解。
以前,貓眼確實經常借助“生命星空”、“大生產線”之類的“精神領域架構”,與羅南開展遠程的心靈聯線,但那是一種相對抽象的介質,如同面向虛空,跨越無法解釋的維度。
可如今這種情況,似乎是有實實在在的架構,將她們三個人的靈魂收攏在一起,像是……
還沒等她們有更清晰的判斷,“空房間”里面,又有光影顯現,而且組構成了讓人可以輕易理解的直觀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