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就不管我了?
不是說我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到感染的,有可能成為自己人的么?
怎么直接沒下文了,一點也不重視……
混在人群中,方鱗跟著眾人往醫務室走,皺眉不已。
他還以為自己那救命恩人會對自己特殊對待,沒想到,居然跟其他同學一視同仁,直接扔到醫務室不管了。
還是說,不受感染影響僅僅只是有些特殊,但還沒特殊到那個程度?
“不過說起來,他們趕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是后半段了,我真正的特殊之處,他們并沒有發現……所以,我要不要將自己真正的特殊之處告訴他們?”方鱗如是想道,心中不斷權衡,最終還是作罷。
“這種事情就不要上趕著了,既然那所謂的感染能力并沒有影響現實,那圖書館應該有完整的監控……那么,與其我上趕著過去找他們,還不如等他們事后調查時發現監控里的異常,主動過來找我,想來,到時候應該就可以好好地進行一番交流了……”
“不過,我這種僅通過觸摸便能竊取能力的能力似乎太過夸張了些……屆時還需一定程度的隱瞞才行,不能全盤托出,以免遭來覬覦與災禍……”
方鱗還是比較謹慎的,如是作了決定后,便不再多想,隨眾人一起來到了醫務室。
可以看見,醫務室外面有兩名聯邦士兵正在值守,大門敞開著,兩名校醫正在里面值班,見士兵們帶著這么多傷員前來,本就對門口突然出現士兵值守表示疑惑的兩名校醫愈發詫異。
“學校發生了嚴重的襲擊事件,已經戒嚴,你們不必考慮其他,只管給學生們治療就是,其他交給我們。”面對兩名校醫的追問,那隊長含糊道,并沒有給出準確答復。
當然,對于這兩名校醫而言,話說到這里其實已經夠了,因為說話的是聯邦軍人,代表著官方。
隨后,他們便開始工作,對學生們進行檢查,在發現許多學生都受到了極重的銳器傷后,女性校醫忍不住驚疑道:“天吶,學校里難道發生了群體械斗事件?不行,他們的傷太重了,醫務室的條件簡陋,只能簡單消毒止血,很多人都需要去醫院治療。”
對此,那名隊長沉吟道:“這樣,你們先挑傷勢重的急救,稍等片刻,我叫車過來將他們集中送到軍區醫院救治。”
“好。”
兩名校醫不敢怠慢,當即對受傷嚴重,甚至有生命危險的學生進行急救。
至于傷勢輕的學生們,則都被士兵們安排著半躺在了地上,一邊休息,一邊等待施救。
反正現在是夏季時分,躺在地上并不會有什么不適。
“是你!”
“我認得你,你一直都沒有受到影響,一直在逃跑!”
正當校醫展開急救之際,一名傷勢較輕的男生半躺在地上,看著身邊的方鱗,眼里陡然閃過一抹驚異,指著他道。
很顯然,他認出了方鱗。
“啊!我也記得他,圖書館里,就是他將鬼引過來的!”
吸引到更多的目光后,又一個人認出了方鱗。
“說話是要負責的,怎么就成了是我將鬼引過來的?”方鱗望向開口的那個男生,臉色陰郁。
他方才已經看了一圈,并沒有在人群中發現陶宇的身影,這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很難受,誰知矛頭竟忽然全部指向了自己,他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是他,我當時就在現場,他似乎提前看見了那個鬼!”又有人開口道。
之前在圖書館,大家對方鱗的印象可以說是非常深刻的,方才驚魂未定,沒有人會去注意身邊的人,現在終于緩過來了之后,越來越多的人認出了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你能提前看見鬼?!”又有人追問道。
“事實上,我也想問這個問題……”方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