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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前往珠峰大本營的第二天晚上,小張導游帶著所有人抵達南池市場。
這里是最后一個人類城鎮,再往前便是生命禁區。
所有商人會住在這里,大量登山客也會在這里聚集,作為短暫的中轉停留。
每到春季,南池市場便會熱鬧擁擠起來,人種復雜的像是在聯合國一樣,還能看到一些國外登山客在這里表演行為藝術,或者魔術。
有人在這里點燃篝火,人們聚集在城鎮外面做最后的修整,緩解對世界第一高峰的恐懼感。
夜晚降臨時,小張導游將大家聚集在一起,吃著新鮮熱乎的飯菜,菜品里甚至還有酸辣土豆絲……
小張導游讓大家在一間寬敞的屋子圍坐,然后笑著說道:“大家相互介紹一下吧,接下來有三十多天的時間都會朝夕相處,彼此互相認識一下,登過珠峰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當然,希望大家彼此之間不要相互借錢,回到國內也保持好這種原則。”
高海拔地區的夜晚,氣溫已經開始降下來了,所有人穿著沖鋒衣縮在屋里,每個人手里都端著一杯熱乎乎的高山茶。
房間里,那位劉總先開始自我介紹:“我叫劉雙喜,在國內是做服裝生意的,算是狂熱旳登山愛好者,每年要是不爬兩三次山,就感覺骨頭里癢癢。我特別喜歡登頂那一刻,巨大的暢快感讓我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難倒我、打垮我。”
輪到劉總妻子:“我是他老婆,叫張閆,我們家服裝生意做的特別大,大家以后回國了缺衣服可以給我說哈,我給大家一人寄一箱去。”
劉雙喜的自我介紹很低調,主要圍繞在登山愛好上,他老婆可就沒有那么低調了。
屋里一位年輕人說道:“我叫姜明,是國內一個基金經理,也是登山愛好者。”
團隊總共8人,除去劉氏夫妻和姜明以外,還有兩名男人是國內互聯網大廠的高管,剛剛離職準備創業,打算在創業前解放一下心靈。
最后一位女人則是孤身一人的旅游博主。
眾人將目光投向慶塵和秧秧。
慶塵說道:“慶小土,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履歷沒各位的好看。”
“秧秧,也是一個普通學生。”
“咦,你倆這個年紀應該在上高三吧,不需要高考嗎?”劉雙喜問道。
“我們被保送了,”慶塵笑著解釋道。
劉雙喜好奇道:“你們年紀這么小,怎么會想到要來登珠峰?”
秧秧解釋道:“我們是來渡蜜月的。”
劉總的老婆正抿著熱茶,聽到這話一口就把水給噴出來了:“什么玩意?”
一旁的姜明忽然說道:“能不能把你們的面巾摘一下,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兩位長什么樣子呢。”
慶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摘掉了面巾。
屋子里所有人都怔住了,只見慶塵臉上充滿了冰裂的藍色紋路,仿佛破曉的冰川正在瓦解。
慶塵的神態格外疲憊,人都有點累脫相了,似乎根本無法適應這高原上的氣候。
他慢吞吞的解釋道:“這個是紋身,之前蒙著臉是怕嚇到大家。”
劉雙喜嘆息著搖搖頭:“年輕人還不知道臉有多么重要,你們就是太喜歡追求好玩、刺激的東西了,竟然還把紋身紋在臉上,這以后可怎么見人?工作和生意都會受到影響的!”
他老婆扯了扯他袖子:“關你什么事情,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