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尋抬眼看他:“貪不得勝。”
這四個字,幾乎道盡了慶尋計劃的所有綱領,如果結局是你可以接受的,那么就去擁抱你的命運,不要嘗試獲得更多。
其他的結局,未必比這個更好。
李修睿撇撇嘴,他站在小木屋門外對慶準笑瞇瞇的說道:“小伙子啊,在慶氏當影子有什么前途,來李氏啊,我讓你當李氏的獨立董事,我還有幾個閨女沒嫁人,我覺得你就挺不錯,接觸接觸……當然,也得她們愿意才行。”
慶準微笑著說道:“老爺子,我結過婚了。”
“啊……我聽說過你的事情,老七說那段時間你好像還來過我們家翻檔桉來著,”李修睿砸吧砸吧嘴:“但是,日子還得過嘛。”
慶準笑著說道:“她會孤單的。”
李修睿嘆息:“可惜了……但你還是可以來我李氏啊。”
木屋里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你要挖人就走遠點挖,不要故意當著我的面挖!”
慶尋和李修睿兩個人更像是兩個極端,一個是沉默寡言的執棋者,另一個則是瀟灑自如的老頑童。
十分鐘后,李云壽面色怔然的從木屋里走出來,李修睿說道:“給爹說說你都看到了什么?”
李云壽面色復雜的看了他一眼:“不能說。”
“你是我兒子,還是他兒子?”李修睿瞪著眼睛:“認野爹了?”
屋里的慶尋說道:“你難為小孩子做什么,進來喝酒了。”
李修睿罵罵咧咧的走進去,慶準將木屋門關上。
卻聽里面喝了片刻,傳來李修睿的抱怨聲:“你上大學的時候就這么臭屁,結果班上還是一堆女孩子喜歡你,她們就是沒有一雙善于發現真善美的眼睛,無法發現我的好。”
慶尋:“你身上還有真善美這種東西?”
李云壽和慶準兩個人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慶尋和李修睿兩個人,曾做過四年的大學同學,兩個人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彼此看不順眼。
那時候,兩個人都還不是家主,誰都不知道自己未來將掌握數千萬人的命運。
這時,李修睿醉醺醺的問道:“你突然喊我來喝酒,是因為我快沒了吧?”
慶尋沒有回答。
李修睿樂呵呵笑著說道:“你這人啊,一輩子活的都太繃著了,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說著,里面傳來啪的一聲,似乎是李修睿一巴掌拍在了慶尋的肩膀上。
慶尋怒道:“你別在這動手動腳的,這是什么酒品?!”
門外,李云壽一直怔怔的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慶準靠在墻上笑道:“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嗎?”
李云壽想了想反問道:“你看過嗎?”
“沒有,老爺子不讓看。”
李云壽又不說話了。
下一刻,李修睿拉卡木門,晃晃悠悠的走出來對慶準說道:“行了,送我們回去吧。”
慶尋站在木屋的黑暗里,默默的看著他們。
李云壽扶著自己醉醺醺的父親,忽然轉身問道:“必須要這么做嗎?”
慶尋平靜說道:“你自己做選擇。”
醉醺醺的李修睿似有所覺:“一定是他嗎?”
“你換個孩子當家主也可以,”慶尋說道。
李修睿愣了一下,李云壽忽然笑道:“就由我來吧,弟弟妹妹們還小。”
為了這句話,慶準多看了李云壽一眼。
他撐開暗影之門,送這李氏父子二人回到了18號城市。
李云壽扶著父親回到抱樸樓中,李修睿說道:“你可以當他今晚說的話都是在放屁。當年你爺爺讓我當家主的時候,就說家主責任重大,非我不可。后來我就總在想,什么狗屁的非我不可,就是騙我玩的……云壽,你的路,你其實可以自己選。”
李云壽笑了笑:“不用麻煩了,父親,我很滿意我的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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