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置可否:“下棋。”
宗丞奇怪道:“您不擔心嗎?”
老爺子從棋盒里拈起一枚黑子來:“曾經有位朋友帶他兒子來下棋,我給他兒子看了棋盤上的走向,讓他兒子接受了極其殘酷的命運。他對此一無所知,我卻心中有愧。”
宗丞:“李修睿,李云壽。”
老爺子抬頭看向宗丞:“那時我便下定決心,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不管多少阻礙,我們都一定要贏。只有這樣,才對得起那些坦然接受命運之人的犧牲。”
“您還是低估了戲命師,也低估了我。”
“你低佑我們的決心。”
山野中,家長會成員相互挽扶著趕路。
一場跋涉、一場大戰,家長會最核心的a級成員已經只剩下一萬余人。
那些不見的人,都永遠留在了a1戰線的戰場上。
活著的人,每個人的體能都已經接近極限。
即便小七這樣的,有時候也走著走著被地上的枯樹枝絆倒,這說明他已經疲憊到大腦無法準確分析環境了。
“拉我一把!”小七喘著粗氣說道,他的左臂上有抓痕,雖然涂上雞血芽制成的特效藥,但這里不是表世界。
沒有鯨島,藥有是限的,每個人都只能薄薄的涂抹一層。
羅萬涯將他拉起:“要不你帶著傷員留下來休息,我們身上沒傷的繼續趕去支援。”
小七調侃道:“撇去傷員,你們就剩三百多號人了,還不夠西大陸塞牙縫呢。”
羅萬涯想了想:“也是。”
小七站直了身子說道:“走吧,戰友們還在等我們呢……老羅,你說咱們以前都是一個個混子,你是跑路達人、江湖大哥,我是夜店里的常客,咱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落到這步田地。”
小五笑道:“什么叫落到這步田地,搞得大家像失足青年一樣,會不會用詞!”
羅萬涯挽扶著大羽繼續往前走去,哈哈大笑著:“咱們”不是為信仰嗎?”
“咱們的信仰是什么?”
“呸,現在還聊什么信仰,一群臭流氓裝什么文青,干就完事啊!老羅,當初我就是被你洗腦拉進家長會的,現在你還想著給我們洗腦!”
羅萬涯朗聲大
笑:“干就完事了!”
家長會隊伍向其他戰場趕去,速度雖慢,卻不曾停下。
這時,前方出現三個身影,肩膀纏著繃帶的陳灼藻,腿上纏著繃帶的胡靖一,腰上纏著繃帶的小九,三個人來這里與家長會的隊伍匯合。
隊伍最前方的李恪忽然背著復刻背包轉身:“各位,我要先走一步,時不我待。”
小七認真道:“活著,等我們趕到。”
“嗯。”
a5戰場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原本黃色的土壤漸漸凋的血液染成了黑色。
兩條山脈之間夾著的十多公里的戰場上,已經無比蒼涼。
時值午后,烈日當空,所有人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色。
慶塵現在,很渴望恢復記憶,解開自己的封印。
這一次,他純粹希望自己有更多的殺伐手段,而不是只能這這么一拳一腳的殺死那些獸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