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穿越事件之后,時間行者之間就沒有真話了啊!
按理說這應該是個大型雙方社死現場,但問題是彼此都暴露了謊言,于是兩兩相抵,誰也別說誰了。
秧秧若無其事的說道:“你是從哪個學校轉過來的啊?”
慶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猜?”
秧秧內心思忖著,看年級主任的態度,似乎慶塵在里世界的身份起碼是個富裕家庭吧?
不過這倒是排除了她內心里的某些懷疑,她一直猜測對方可能就是18號監獄里那位幕后之人來著。
不,如今有些組織還給那位18號監獄里的時間行者起了一個專門的代號,執棋者。
意為幕后下棋之人,手中棋子眾多。
甚至在那些組織的視角里,連秧秧也被算作對方手里的棋子了。
秧秧思考著,看來慶塵真的不是那位執棋者?不然那位執棋者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突然從18號監獄跑出來上學啊。
就算是有能力偷跑出來,服刑人員怎么可能輕輕松松改了學籍?
奇怪了,執棋者到底是誰呢。
兩個人突然沉默下來,慶塵內心也在思索著:首先能肯定的是秧秧之前并沒有說實話,當然,這個他從一開始就有預料,所以也并不意外。
其次,秧秧應該原本就生活在第六區,家世并不顯赫。
再次,對方還能安安靜靜的坐在學校里上課,說明對方的覺醒者身份并未暴露。
不然的話,財團怎么可能允許對方踏踏實實的坐在教室里?
兩人各自想到此處,忽然相視一笑,笑容里都藏著很多東西。
秧秧忽然說道:“你生活在第六區,那應該也聽說周末的游行活動了吧。”
“嗯,”慶塵說道:“在輕軌上見到有學生發傳單。”
“這游行活動是我發起的,要不你也來參加?”秧秧鼓動道。
慶塵心說果然……
難怪那些學生介紹他們的倡議書時,熟悉感是那么的強烈。
比如學校重新承擔起教學義務,不要把學生的時間推給社會。
比如阻止資本在教育領域的無序擴張。
比如嚴禁教師校外辦學,把本該在課堂上教的內容給放到課外去教。
合著,這就是秧秧從表世界搬過來的!
“我不參加,”慶塵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有點好奇,難道你就不怕自己太過張揚,引起別人注意么。”
秧秧看了慶塵一眼:“你倒是依舊謹慎……對了,你住在哪啊,我看看離我家近不近。”
這時,不遠處的銀發少女鄭憶,悄悄打量著這兩位同學。
她看著對方交談的神色,忽然覺得他們應該不僅僅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