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樓上嗎?”徐梓墨問道。
“不在了吧,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這小子一直神出鬼沒的,”小鷹說道。
徐梓墨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窗外黑色的夜幕中,有零星的白色雪花飄零著,宛如一朵朵梅花在空中飛旋。
下雪了。
……
……
“老板,1號目標沒有從維也納酒店正門出來,”酒店外的某個角落里,一名中年人匯報道。
“老板,1號目標也沒有從后門出來,他應該還在酒店里面,”后門處,也有人匯報道。
藍牙耳機里有人說道:“繼續待命。”
“我已經出來了。”
聲音從殺手背后傳來。
然而這聲音剛落地,后門處的這位殺手忽然感覺后腰處一陣麻木,仿佛身體里的所有力氣都被抽空。
那是脾臟破裂后,身體失去血庫的典型癥狀。
慶塵也不是非要刺穿對方的脾臟,而是這一手法已經成為外界判定他身份的“人設”了,他如果要用這個人設來隱藏其他身份,那么就需要維持著這個人設,讓所有人產生刻板印象。
此時,殺手們不知道慶塵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酒店,又是怎么離開的。
之前明明他們在暗處,1號目標在明處,但現在他們連1號目標的行動軌跡都找不到。
慶塵孤身一人向北前進,那是咸城北站的方向,也是咸城未央湖公園的方向。
他今晚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藍牙耳機內,那位幕后主使者幻羽察覺不對,立馬驅使附近的殺手趕往后門。
可是當其他殺手抵達后門時,卻只能看到慶塵遠去的背影。
“老板,他往北邊去了,”一名殺手匯報道。
“北邊?”幻羽遲疑了一下。
先前劉德柱在咸城北站的門口站了那么久,就是為了把包圍著維也納酒店的殺手吸引到北邊。
結果現在慶塵殺出了酒店,不往其他地方跑,竟然迎著正重新殺回維也納酒店的殺手而去?
這不正常,慶塵肯定知道咸城北站的殺手正在返回,為什么還會自投羅網?
一個人生第一次到咸城的少年,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向北殺出一條血路?
“老板,要不要留一部分人在咸城北站,可能之前劉德柱來的時候,那位白晝老板也是同一趟車抵達的,現在慶塵就是要和這位白晝老板匯合,”藍牙耳機中,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這個聲音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殺手們都很清楚,這是組織內級別更高的成員。
幻羽笑道:“張三,他可能是要和他的老板匯合,但他們絕對不是要去咸城北站,畢竟整個咸城有三個車站,他們去哪一個都能離開咸城,沒必要跟咸城北站死磕,對不對?”
“那他們是想干嘛?”張三疑惑道。
“他們是想跟我們死磕,”幻羽聲音漸冷:“既然這樣,那就成全他們。維也納酒店外面的人全都追著1號目標,其他人往那邊匯合。張三,你帶著你的人,分別在鳳錦路盡頭、明光路盡頭、朱宏路盡頭等著他,他不了解咸城的地形,我們就在那里給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