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修行者,才會有成體系的攻擊手段。
正如秧秧所說,覺醒者有可能是輔助或者打野,甚至是野怪,而修行者則天生就是核心,他們為戰斗而生。
但是,據神代家族的調查資料里,從未顯示過李長青曾拜師學藝,今年之前,大家甚至只當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直到她一掌打死了鹿島家的一位高手,還從十多樓的高度一躍而下毫發無傷。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這么一位高手橫空出世,卻沒人知道她師從何處。
可正統修行組織,也就那么幾個啊!
……
……
此時此刻,遠方的一棟大廈頂端,一個身披黑色亞麻布披風的女人,正站在18號城市的夜風中。
高空的風呼嘯著,將她身上的披風抖動起來。
女人相隔三千多米,靜靜的注視著那條長街,神色平靜。
仿佛三千米的距離,根本無法阻擋她的視線。
她的肩膀上,還佇立著一只六眼烏鴉。
咔噠一聲,她身后天臺的通道門被人擰開,李東澤緩緩走到她身邊:“三月,你來了。”
“今晚會有A級死亡,”三月言簡意賅的回答。
意思很簡單,A級值得她跑一趟。
女人臉頰瘦削,留著一條馬尾辮,臉上沒有任何妝容,雖然很樸素卻又一種獨特的魅力。
李東澤看向長街,平靜說道:“李長青的狙擊手都被人殺掉了,就算她已經悄然晉升A級,也只能束手束腳。如你所說,她今晚確實大概率會死。李氏內部權力交替,內鬼終于忍不住跳出來了。”
三月與李東澤兩人,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冷漠,仿佛世界發生什么與他們倆沒有太大關系似的,他們只是兩個夜色里的旁觀者。
三月想了想說道:“六名狙擊手,加上八名基因戰士,神代與鹿島聯手花了天大的代價,這是死局。”
李東澤說道:“雖然是死局,但我覺得死的人未必是李長青。”
三月看了他一眼:“我也沒說死的是她。”
李東澤笑了下:“那我們還挺默契的。我先走了,結果已經注定,今晚辛苦各位了,不要讓18號城市變成禁忌之地,我雖然很想離開,但內心里還是挺喜歡這里的。”
三月突然說道:“那你如果某天可能會死的話,麻煩提前通知我一下,收容A級是很麻煩的,我需要提前準備。”
李東澤笑了笑:“好的。”
然而就在李東澤走向天臺中央的通道時,他竟是突然愣了一下,豁然轉身看向某片夜色。
……
……
長街里。
神代桐吾笑道:“算了,不打啞謎了,家族事大,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如果有長青老板從中作梗,恐怕會非常棘手,所以只有請您死去了。”
說著,他也如剛剛李長青那般,抬起了自己的拳頭。
長街的南與北,八名基因戰士緩緩向中間包夾過去。
那八人腳步整齊劃一,默契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