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蟹船將會出海好幾趟,一般都是什么時候將貨倉裝滿,什么時候返航。
北極號的配額是30萬磅,而北極號的貨倉承載量是15萬磅,所以先回港口卸一次貨,補充燃料和淡水,然后再次出海。
不過,去年的時候北極號收獲極少,兩趟才捕撈了七萬磅帝王蟹,剛剛夠一個油錢。
今年張儉又花了四十萬歐元修船,他父親離世后,還有一大筆遺產稅需要交,連180個蟹籠都是他租的,租了15天,到期必須歸還。
所以張儉沒有退路了。
他這次必須賭一下。
這也是其他船長擠壓他,想要搶奪他手里配額的起因。
慶塵看向張儉:“對了,其他船員呢?”
接下來等待開海的兩天里,也不知道從哪里傳出的消息,說北極號這次出海找了一個高中輟學生,還找了一個女船員。
一時間港口的水手們都笑開了花,誰去捕帝王蟹會用女船員啊?
捕蟹船的工作強度太高了,也太殘酷了,沒有幾個女性能抗住這種工作。
酒吧里,很多人都開始打賭,押注北極號今年能收獲多少帝王蟹。
有人說還是跟去年一樣,七萬磅。
也有人說,可能還不到五萬磅。
所有人都認為,張儉今年搞不好連油錢都撈不回來,捕蟹籠的租金也交不起。
敢拉一對17歲的少年男女當船員,這也說明張儉確實走投無路了。
看樣子這個捕蟹季結束的時候,張儉只能申請個人破產。
從始至終,沒人覺得慶塵和秧秧能在船上幫到什么忙。
……
……
就在即將開海的前一天,一架土耳其航空的波音飛機落在了史基浦機場。
頭等艙的何今秋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空姐熱情的說道:“何先生您好,請乘坐機場為頭等艙乘客準備的擺渡車離開。”
何今秋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笑瞇瞇的對空姐說道:“對了,我還有一位朋友在經濟艙,他跟我一起乘坐擺渡車。”
正說話間,機艙后面的鄭遠東身穿中山服走了出來,他的手上帶著手套,將機械肢體遮掩的嚴嚴實實。
作為昆侖領袖,他自然不用擔心出國安檢的事情。
阿姆斯特丹這邊也沒有對時間行者出入境頒布什么特殊規則,大家都是來去自由,連何今秋這位熱愛在海外搞事情的九州領袖,也沒有被限制入境……
這里算是少數沒有對何今秋限制入境的歐洲國家了……
何今秋一邊走下飛機,一邊熱情似火的說道:“老班長,我還真沒想到會在這架飛機上和你偶遇啊。你放心,我不會介意你插手海外事務的,如果九州與昆侖能夠合并,你想怎么插手都無所謂。”
鄭遠東冷冷的看了何今秋一眼:“晦氣。”
何今秋也不生氣,他繼續笑瞇瞇的說道:“老班長也是為慶塵來的吧,你應該聽說了,神代鹿島那邊都有人員突然入境荷蘭阿姆斯特丹,所以知道他有危險。不過,咱倆一起來到這里活該他們倒霉,咱們這次就把北美的‘未來’,還有神代鹿島好好教訓一遍,讓他們知道什么是揚我國威。”
鄭遠東看了何今秋一眼說道:“我對挑起爭端的事情沒有太大興趣,只是有一個要殺的人而已。”
何今秋笑道:“是那個擅長制造幻象的吧,找到他了?所以,他在國內搞過事情,鄭老板哪怕追殺到國外也要弄死他,這聽起來就很頂啊。放心,咱倆聯手他必死無疑,你姓鄭,我姓何,咱倆加在一起就叫鄭何下西洋。當年鄭和下西洋的時候,可是把那些……”
鄭遠東看了何今秋一眼:“你能不能有點文化,鄭和下西洋走的是印度洋,沒到過這里。”
何今秋笑道:“我說的是大西洋嘛,沒毛病啊。”
鄭遠東看向何今秋:“慶塵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