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瑟提的期待中,一隊手持長槍的衛兵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油膩男道:
“這位先生,請問您還有現金可以維持您繼續賭博么?”
那賭紅了眼的油膩男瞪了眼身旁的賭客而后對這一隊衛兵道:
“我剩下的錢都存在旅店里了,這樣吧,我先跟你們賭場借點錢這總可以吧,規矩我都懂得,九借十一還嘛,我保證一個貝利都不會少……唉唉,你們別動手啊!”
不等那油膩男的話說完,這隊衛兵已經一左一右的拉著他的胳膊將之抬走了。
看著他們抬走那油膩男的方向,瑟提的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賭場的大門明明在相反的方向啊?
拽住身旁的一個路人問了一句,那人卻給了瑟提一個白眼:
“那邊是后門啊,如果直接把客人從正門丟出去的話,其他人見了不就不愿意來這玩了。”
聽到這路人的回答,瑟提撓了撓腦袋,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卻又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后門?他剛剛在薩沙鎮的大街小巷里穿行了那么久,好像沒見過這賭場有后門啊?
壓下心中的好奇,瑟提離開了這處賭桌,繼續在賭場里閑逛了起來,表面是在閑逛,實際上他卻是在打量賭客們輸光籌碼后的反應。
觀察了大概十分鐘后,瑟提的眉頭漸漸舒展了開來。
總算讓他抓到蛛絲馬跡了。
十分鐘的時間里他看到大概有十三四人輸光了籌碼。
輸光籌碼的這些人中有六個身穿本地服裝的賭客在一陣苦笑過后干脆地轉身離開,剩下的服飾各異的八人則是或直接或間接地引起了衛兵地注意,吵鬧一番后被衛兵拖到了所謂的“后門”。
本地人都干脆地離開,外地人則會被衛兵拖走,哪有這么巧合地事情的?
另外,這些本地人輸光籌碼后的反應也太程序化了吧。
雖說面容不同,但他們的反應卻近乎是一模一樣的“一陣苦笑而后干脆地轉身離開”。
如果不是自己的見聞色可以確定他們是真實的活人的話,瑟提都要以為這些人是機器人了。
一念即此,瑟提腦海中當即冒出了三個大字:
能力者!
瑟提估計應該是有人使用某種能力操控了這些本地人的意志,讓他們會出入賭場,帶動外地人受氣氛感染自發的走進賭場。
在輸光了籌碼后,被改寫了意志的本地人會受能力影響主動離開賭場,而那些試圖賒賬,鬧事的,則會以“被衛兵拖走,不讓其犯罪”為由直接被拖走。
那所謂的“后門”想來應該就是個幌子,被拖進那“后門”之后會發生什么,瑟提用膝蓋想想都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
真是高明的手段啊。
想到這么多年間,可能有無數的外來者被拖進這后門,再想想先前那路人所說的,這個國家的賭場和風俗店都是經過國王允許才能開設的合法機構,瑟提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果然正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樣,這城市,或者說這國家的背后,有著極其恐怖的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