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門內被喚作喜妹的小姑娘應了一聲,隨后便傳來一陣門栓的響動聲;門被打開了,一個扎著兩根小短辮子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李先生!”
小姑娘看見李三,高興的叫了一聲。隨后她轉過頭,朝著屋內大喊道:“爹!娘!是李先生來了!”
“還不快把人請進來!你這丫頭!”
“哦!”
小姑娘名叫張喜妹,也是李三學堂里的學生。村里鐵匠名叫張牛,除了大兒子張強以外其他的三個子女都在李三的學堂里讀書。
走進屋,來到大堂,李三朝著正在桌前吃飯的張牛一家人點了點頭,然后走過去將一只燒雞放在了桌子上。
“張老哥,我來拿我訂的刀了,辛苦你了。”
“刀在那邊。”正在吃飯的張牛放下筷子,指了指大堂中另一張桌子上放著的兩把刀。“你看看滿不滿意,不滿意的話我給你回爐重造,不收錢。”
張牛性格很耿直,不會說客套話,但人很不錯,李三挺喜歡和他打交道的。家里平時有客人的話客套話一般都是由他老婆來說的。
“三哥兒,您這說的什么話!搞得這么見外,還送了一只雞過來……”張牛的老婆一邊客套著,手上也沒停下來,麻利的將燒雞拆包,把雞肉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的一個空菜盤子里。
“哪里哪里,應該的應該的。”李三也略微客套了一下,然后走到桌子前,分別將兩把刀一一抽出來看了看。
李毓的傷勢并沒有完全恢復,而且現在的她也沒法運轉體內的靈力,既不能畫符也不能施展法術。但好在修士的身體素質都很好,再加上李毓也曾學過一段時間的武道,所以整兩把刀使使倒也湊合。
這種窮鄉僻壤的鐵匠技術自然不能好,而且西趙的冶煉技術本就劣于吳國,但她現在都這樣了,也沒必要要求那么多。
將兩把刀分別拿在手中揮舞了一番,李三滿意地點了點頭。“很不錯,張老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辛苦啥啊。”張牛的老婆一邊回答著一邊站起身,準備送一送正要轉身離開的李三。
“那我就不打擾了。”
“回家路上小心點啊,天黑路滑!”
“欸。”
“咔——”
在李毓推開鐵匠家的門,走到門外的時候,天上突然傳來了一聲雷鳴。這雷聲很古怪,更像是某個人或是生物的怒吼。
一聲雷響之后,便是從天空漂落的雨水。一滴雨水砸到李毓的鼻梁上,傳來陣陣冰涼之感,李毓用手指抹下那滴雨水,放到眼前看了看。
雨里有血,雖然很淡,但李毓還是看出來了。也不知是誰的。
“說!你他媽的,把我國太子綁到哪里去了?”
此時此刻,距離此地七百公里遠的天上,陳北正提著一個人的半截身子,厲聲審問著。
“我可沒什么耐心,你最好搞快點,不然你的愛人可就要遭殃了。”
為什么被派來綁架吳國太子的綁匪會是一對感情深厚的情侶,這件事情陳北也不明白,他只感覺這對人背后的勢力挺蠢的。
“仙,你是仙……咳!咳咳!仙,仙……!”
被陳北提在手中的人劇烈咳嗽著,眼睛瞪得老大,里面是滿滿的震驚和恐懼。
“還不說,你把她愛人的手卸掉一條。”
“好嘞。”
“不要!”
“那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