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甬道上高采手下的打手得了命令也是飛快的沖向門口,雙方在門口大打出手,一場全武行上演了。
高采手下的打手能比邱十一手下的混混強點,但也強不到哪里去,他們要沖破戚長風和戚長火這兩隊人的阻擋進入大堂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過,戚長風和戚長火這一動手,綁在那里的混混就沒人管了,高采手下那幫舉牌子的和抬轎子的自己不敢上,卻跑去把那幫混混給松了綁,這下高采這邊一下就多了三十來號人,戚長風他們漸漸處于下風。
張斌見狀,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反正戚長山和戚長林他們就在大堂不遠處的監牢看守,應該很快就能到,這些人是沖不進來的。
這會兒,高采卻是得意很,眼看著戚長風和戚長火等人就要抵擋不住了,他不由尖笑道:“哈哈哈哈,姓張的,敢打雜家的人,雜家等下也給你來頓板子,讓你嘗嘗味道。”
他的話剛落音,外面又是一陣大亂,戚長山和戚長林終于帶人沖過來了。
張差不但叫了戚長山和戚長林還把謝正剛和趙如他們都叫來了,不過他們幾個并沒有參與外面的亂斗,而是從大堂后面的小門沖了進來,并飛快的在大堂兩側排成兩列,隱隱將高采圍在中間。
高采見狀,臉色一變,不過,他并沒有慌神,而是皺眉沉思起來。
很快,他便指著張斌嚴肅的道:“好你個姓張的,竟然敢帶頭鬧事,組織刁民抗稅,雜家定要上奏九千歲和皇上,告發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張斌聞言,目瞪口呆,帶頭抗稅,抗什么稅?
他不知道,這是以前的稅監和稅使慣用的伎倆,他們在地方上橫征暴斂,擅自征收所謂的俸例,經常會激起民變,一旦激起民變,他們便會指鹿為馬,說有人組織刁民抗稅!
其實,老百姓并不是抗交朝廷的稅賦,而是抗交稅監和稅使額外征收的俸例。
這帶頭抗稅的罪名張斌自然不會扛,他嗤笑道:“高公公,你怕是得了失心瘋吧,本官是在為民除害,什么帶頭抗稅啊?”
高采卻是煞有其事的指著張斌厲聲道:“你不要以為朝廷不知道,你不要以為你做的勾當能瞞住九千歲,你胡作非為,橫征暴斂,買官賣官,陷害忠良,這些事早有人報上去了,今天你又帶頭抗稅,真當沒王法了嗎?”
張斌聞言,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家伙也太能掰了,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忍著笑意搖頭道:“高公公,你這胡言亂語誰信啊?你怕是真的得了失心瘋,還是趕緊回去養病吧。”
高采卻是傲然道:“別人說什么,九千歲可能不會當真,要是雜家一本參上去,嘿嘿,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人放了,不然,雜家真參你一本,魏公公怕是會忍不住要收拾你了。”
張斌聞言,臉色一變,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家伙可是魏忠賢的親信,每年最少要給魏忠賢摟幾十萬兩銀子。
像汪若極等閹黨外圍成員彈劾自己,魏忠賢可能不會怎么樣,因為那些人就算孝敬,銀子也有限,為了那點錢跟新皇對著干,不值當。
這家伙可就不一樣了,他真要一本參上去,魏忠賢還真有可能立馬矯詔把自己擼了。
看樣子,今天這事怕是無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