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卻是莫名其妙被人招到京城來的,結局會怎么樣呢?
他住的還是崇興寺,還是租的一個單獨院落,這次他帶的人比第一次還少,所以,并沒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當天晚上,亥時許,張斌居住的院落,原本靜逸的夜色中突然傳出一聲輕響,緊接著,背靠圍墻的廂房上“嗖”的一聲飛下來兩個黑影,其中一個幾乎是被另外一個拎著腰帶飛下來的。
正屋門口值守的張差和趙如并沒有出聲,只是手按刀柄仔細看了看,隨即松開手,站那里不動了,就當沒看見這兩人一樣。
其中一個黑影不知道是扭到腳了還是怎么了,這會兒正坐地上一個勁的在那里搓呢。
張斌探頭往窗外看了一下,隨即便疾步走出來,走到地上那黑影跟前苦笑道:“太如,你派別人來就行了,大晚上的自己跑過來干嘛?”
駱養性聞言,揭掉蒙面巾,齜牙咧嘴道:“哎呀,這鬼天氣,太冷了,屋頂上好滑,害的我差點扭到腳!”
張斌上前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搖頭道:“你千萬不要在別人跟前玩什么蒙面夜行,每次來,都毛手毛腳的,你這樣連個普通人都瞞不過。”
駱養性不服氣道:“是真的啊,上面好厚的冰,不信你上去試試。”
張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才沒你這么無聊呢,走吧,走吧,你不是說冷嗎,趕緊進屋吧。”
說罷,他拉著駱養性就往屋里走去。
三人進了書房,張斌招呼他們在一旁的小幾上坐下令,又讓人泡了兩杯熱茶,這才催促道:“東西呢?”
駱養性聞言,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大把稿紙,好奇的問道:“雙全,你怎么知道是這幾個人把你弄回京城的?”
張斌站起身來,取過他手中的稿紙,隨即坐下來,淡淡的道:“朝堂之上,無聊的人很多,但是,像他們這么無恥的并不多,不是他們能是誰啊?對了,你又怎么知道是這幾個人把我弄回京城的?”
駱養性得意的道:“曹公公告訴我的唄,曹公公讓我警告你,小心點,這幾個人好像有意針對你,他們想把你弄到詹事府去當詹事。”
果然想摘桃子,詹事府詹事,正三品,還是一個衙門的主官,好像是給自己升職了,畢竟自己這個總督只是個委派的職位,并沒有品階,要真算品階,只能算兵部侍郎和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品階,這兩個職位雖然都是正三品,但并不是衙門主官,所以,將自己調到詹事府去當衙門大佬好像是給自己升職了,其實,狗屁。
張斌莫名其妙道:“太子好像才兩歲吧,我去當詹事府詹事能干嘛,天天教太子走路嗎?”
駱養性搖頭道:“閔洪學不是這么說的,他只是跟皇上說他在整頓吏部,然后,發現你任職福建巡撫三年,沒有述職記錄,這個不合規矩,他只是勸皇上按規矩辦事來著。”
張斌聞言,眉頭一皺,這閔洪學看樣子是溫體仁的爪牙,他只是找個由頭把自己招回京城,接下來什么詹事府詹事肯定不是他提出來的。
他想了想,淡淡的道:“后面是不是有人推舉我當詹事府詹事啊?誰,溫體仁還是周延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