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這頭野豬終于處理好。
屠夫用的殺豬刀和剁骨刀,通常都是用鐵或低碳鋼做的,無論硬度還是鋒利度都跟高錳鋼沒法比,還容易生銹。
是以李云飛用狗腿刀充作殺豬刀和剁骨刀,沒有任何問題。
野豬很快就被分為一塊塊十來斤重的肉條,在場幫忙的鄉親每家都分到一塊,四叔公還剩下七八十斤野豬肉。
至于那些內臟腸肚,四叔公跟眾人約好,明天下午來他家吃湯鍋。
這野豬內臟腸肚做的湯鍋,可比家豬的味道更好。
時間已經不早,再跟李云飛閑聊了一會兒,逗弄逗弄小狐貍后,鄉親們便提著野豬肉各自回家,李云飛自然留在了四叔公家里。
他從背囊里掏出幾聽啤酒,跟四叔公坐在街沿坎上,一邊乘涼一邊喝酒。
小狐貍窩在李云飛懷中,安靜的閉目養神。
李云飛跟四叔公天南海北的閑聊著,不過他不動聲色的引導著話題,很快就將話題繞到了清源村。
“四叔公,咱們村以前是不是死過很多人啊?”
四叔公好笑的道:“哪個村沒死過很多人?要不然那一坡的墳哪來的?”
李云飛道:“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有沒有發生過那種,一次性死了許多人的大事件?”
聽了李云飛的話,四叔公點頭道:“要說這個的話,曾發生過兩次。”
“哦?”李云飛來了興趣,聚精會神的聽四叔公講述。
“在立國前后那段日子,咱們這匪患還很嚴重,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渝州城,那就是個匪城。”
“咱們這十里八鄉的山上,到處都是土匪,還不止一股,周圍的村莊哪些歸哪家勢力的土匪管,都是有數的。”
“不同勢力的土匪之間經常發生沖突,就是為了爭奪地盤。”
“有一次管清源村和隔壁大溪村那伙土匪,眼看就要被另一股勢力滅了,他們發狠之下,抱著讓對方什么都得不到的心態,竟然喪心病狂的屠村燒屋。”
“那次劫難后,大溪村和清源村村民十不存一,若非另一伙土匪來得及時,清源村早就滅村了。”
“以前的清源村也是個大村,原本還有姓向的、姓田的、姓郭的、姓彭的,可那次之后,就只剩下我們張、李、王三家還有人了。”
“直到解放軍到來,剿滅了十里八鄉的土匪,這的人才算是過上了好日子。”
李云飛聽完四叔公的話,緩緩點了點頭。
清源村果然是發生過大事的,那些被土匪屠殺的村民,自然是心懷怨氣,清源村會變成**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四叔公說大事件有兩次,那么除了土匪屠村,還發生過什么?
李云飛問出了這個問題,四叔公深深嘆了口氣,道:“第二次大規模死人,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前后那三年的大饑荒,村里餓死許多人。”
李云飛恍然,的確有這事,他小時候爺爺還活著時,就經常跟他講這事。
雖然爺爺沒親身經歷過,但太爺爺可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
那個年代是真的悲慘,別說野菜野果,甚至連樹皮樹根都被饑餓的村民啃光了。
如此說來,清源村中不僅有大量怨靈,還有許多餓死鬼,難怪這個村子的副本等級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