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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路上。
這一道,馬忠同張嶷二人想了很多,有關于朝中政治集團紛爭的問題,他們實在是不想太過插手,只因為這其中的水實在是太深,一旦把持不住,不光是自己,就連身邊的親朋好友也會被牽扯進去。
駕——
馬忠身著柳葉甲,頂著烈日炎炎的太陽策馬緩緩前行,全身早就已經被強烈的陽光照得全身濕透,一旁的張嶷亦是如此。
“哎,越到八月份,這南中的天氣越發的悶熱無比啊。”張嶷雖然是益州人,但是對于他來說,益州本地的天氣就已經夠他受的了。
但是馬忠在此地任職三年之久,對于南中氣候也十分了解,雖然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濕,但是并不影響他正常的行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被汗水打透的甲胄里衣。
“哈哈,到了這個地方,就要多多適應這地方的氣候啊,南中不比成都溫和,這里相對于益州來說更為悶熱無比,在這里任職,最先克服的不是南中人的風俗,而是天氣。”馬忠不愧是在牂牁任職三年的太守,對這里的氣候可以說的上是了如指掌。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于張翼在他們臨走前的囑咐,也讓張嶷心中耿耿于懷,特別是說到姜維投入荊州集團的時候,他的眼神有一些異樣。
“德信,你沒發現伯恭在臨走前對我們說有關于伯約投入到荊州集團麾下的眼神突然變了樣嗎?”
“………的確如此,如今伯約迎娶諸葛姑娘已成定局,而他的政治立場也將站在丞相所統領的荊州集團麾下……”馬忠眼神變得格外凌冽,他仿佛已經意識到了些什么,他捋了一下思路說道:“那也就是說,伯約日后可能要面對多方政治集團對他的拉攏,倘若伯約穩定局面平衡還好,反之不能的話……唔。”
從二人的談話來看,這兩人對姜維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況且這兩人都是姜維親口提出舉薦的人才,馬忠和張嶷也不可能不報被他舉薦的恩情。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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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徐府。
卻見這徐府臥房內躺著一位風中殘燭的老者,他面色蒼白,兩鬢如霜,那抖動的右手無論怎樣抬動,都無法成功抬起,而這人正是御史中丞徐庶。
而坐在一旁照看他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大鴻臚劉曄,這段日子管家前往蜀中未歸也是徐庶的安排,但是劉曄卻依舊對他不放心,于是便親自前來照看徐庶。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徐庶病得如此嚴重,劉曄在一旁不斷地為他舒緩氣息,而且還為他端藥倒水,可謂照顧得十分體貼。
“哎,元直呀,你這是何必呢?”徐庶看著徐庶這個模樣不禁一陣嘆息道。
徐庶盡全力地抬動眼皮看著眼前的劉曄,口中話語卻怎么也說不出來,話音剛到嘴上,卻又咽了回去,不知道應該對他說什么。
突然,徐府門外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劉曄迅速起身來到臥房門外,遠遠的一看,這管家怎么回來了?